活得下去嗎?能活嗎?
我來到大人身邊不算很久,但一些事我還是知道些的。譬如大人平日辦事的作風,還有,你是大人百年來唯一的一個孩子。”況且,貝利亞大人會你那,不是個巧合啊……只是這句,諾埃爾沒有說出口。有些事是不能說的,他明白。
“他有考慮我的意願嗎?他還殺了……”喉嚨哽咽,現在才明白,他還是不能忘記那天,所謂的忘記不過是騙自己。
諾埃爾感受到揪緊他衣服的力道,那強烈的力量代表著人心承載的痛苦。憐憫夏洛的痛苦,諾埃爾想到自己的過往,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場笑話。
“他需要考慮嗎?”
一句輕輕的反問,讓夏洛愣住。頭頂輕柔的聲音繼續傳來:“夏洛,你還是不懂。自身的束縛才是最可怕的東西,我以為我的經歷可以幫助你,緩解你的痛苦。可是我錯了,沒有經歷那個過程,又怎麼能真的明白與放下?
可是啊夏洛,我還是想你免去那些不堪。就如同我們從神的名義下撤散,我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又或者這些問題本就是神的喻意。但事實是什麼?事實就是我們已經被永遠打入黑暗,被驅逐出光明。我們唯有依附新主,以撒旦真主的名義存活於狹隘的空間。
夏洛,你會明白的,即便需要遭受萬難。”
“呵呵呵。”夏洛突然笑了,這一笑倒是讓諾埃爾無措。他怎麼了?
“諾埃爾,你還是人類時是做什麼的?”
“我……厄……”諾埃爾有點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微不可聞的兩個字:“主……教……”
“噗……”夏洛毫不誇張的一口笑噴。“哈哈哈哈,主教,真的是主教!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他就覺得,諾埃爾怎麼那麼能說,竟真把自己的沉悶說去了大半。原來是有原因的。
“能把咱們夏洛大美人說的開懷大笑,也不枉我浪費寶貴的口水。”
夏洛鬆開抱住諾埃爾的手,看著變回原來那模樣的諾埃爾。突然一把拉下對方的頭,在他的唇上輕輕一點。
諾埃爾傻了,徹底的傻了。他沒想到夏洛會這麼做,從剛才的開懷大笑到現在的輕吻,他都彷彿活在虛幻中。夏洛他……他……“哦!我一定是瘋了!我在做夢。”
“那你就當自己瘋了吧。”夏洛斂起笑容,淡淡的冷漠重新掛回臉上。
“厄。”諾埃爾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然後尷尬的撓撓頭。“夏洛啊,大人走前說讓我帶你去個地方。”轉移話題吧,這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嗯。”輕鬆附議,點了點頭。“對了,貝利亞去哪裡了?”
“任務。”諾埃爾不想多談,這也是貝利亞的意思。夏洛還沒釋放,“孩子”不需要知道太多。
“哦。”不想說?自己也不想知道,不就是關於異邦人嗎。嘖,自己總會知道的。
“那,我們走吧。過幾天你就要去上學了。一些基本的咒術與習俗還需要你溫習。”
夏洛挨著諾埃爾默默走著,冷不防冒出一句:“諾埃爾,雪琪她……她真的回去了嗎?”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想問。他想如果是諾埃爾,是他的話,或許不會騙自己。
“是啊,大人當日命人把她送回人類界域了。並給了她足夠多的金幣。”諾埃爾回答的毫不猶豫,只不過眼底的無奈未有人知。
“恩。”夏洛不說話了。這樣就好,他也能放心了。只不過,即便貝利亞騙了他,自己又能如何?算了吧,諾埃爾說的對,不經歷一些自己就無法體會。
那天看著諾埃爾被蒙蒂斯欺辱,自己已經體會到了。類似這樣的經歷,真的不想再要太多。特別是……加諸在他人身上的痛苦。
血域是血族的天下,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受血族統轄,被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