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還有血袋嗎?笛莎?”
笛莎強打精神,勉強露出笑容,取出兩袋鮮血,分別交給遊鯉與帕斯卡爾,兩人像是餓虎搶食般搶過血袋,將鮮血灌入喉嚨,表情如痴如醉。
笛莎平靜的說:“這是最後兩袋了。”但對她而言,一切已經無關緊要,她的命運與海爾辛緊緊聯絡在一塊兒,如果他活著,她無論遇上怎樣的困難都能活下去,反之,她的生命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了。
。。。。。。
他們簡要交換了分別期間發生的一切資訊,笛莎聽說瑞文·海默死去的訊息,對她本已糟糕的經歷而言,這無疑是雪上加霜,但她眼前有更為緊要的事情要關心,因此她除了感到仇恨之外,並未因此而情緒崩潰。
另外,雙竹的出現令她感到意外,而她外骨骼的裝束更令人吃驚,可笛莎並沒有多問,因為她急著趕路,不想為此多費唇舌。
雙竹看著海爾辛,說:“可紫藤鐘的幼蟲在蟲群巢穴的最深處,我猜測那至少在地下三公里左右的地方。你真的打算去那裡嗎?”
笛莎疲倦的說:“我的時間不多了。自從海爾辛受傷至今,已經過了一天時間,淺螳說他很難支撐超過兩天。如果我在這段時間內不能令他復生,我將把他轉化為血族。”
無策凝視著海爾辛,他說:“如果面具在這兒,他一定有更好的辦法。”
笛莎苦笑起來,說:“海爾辛的心臟還在微弱的跳動著,可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淺螳先生說:他已經失去了靈魂,我懷疑很有可能是腦死亡的意思,這樣的情況下,那個瘋瘋癲癲的屍鬼又能有什麼作為?”
我問:“嗯?腦死亡?”
所有人同時驚呼了一聲,無策大喜過望,一把摟住我的肩膀,笑著說:“你什麼時候到這裡的?你一直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
我點頭道:“我到這兒已經有一、兩分鐘吧。”
雙竹望著我,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既想要抽我嘴巴,又似乎要哭訴衷腸,我愣愣的注視著她,沒錯,她的容貌和綠面具傳給我的影像一樣,她變得年輕了,消瘦了,更加漂亮了。
她一下子撲了上來,喊道:“哥哥!”她和無策兩人幾乎把我摁倒在地,如果我此時支起小帳篷,他們會怎麼認為我呢?是個覬覦自己妹妹美·色的變·態?還是被掰彎的基·佬?這真是兩條難以抉擇的絕路呀。
或者,我可以選擇不受誘惑,令身體一如平常,哦,這也是不容易辦到的。但我依舊如同聖人那樣做到了。
我為我自豪,為這聖潔而高貴的靈魂。
瑪格麗特與莫比扎從遠處慢慢靠近,我周圍的人頓時警覺起來,笛莎怒視著他們,說:“這些墨慈教徒,他們怎麼跟來了?”
我連忙說道:“放鬆,放鬆,瑪格麗特是一位朋友,她一路上對我照顧有加,更妙的是,她是一位血族中出類拔萃的醫生。如果海爾辛的狀況實在不妙,除了她之外,我想象不出有任何人能夠將他救活。”
瑪格麗特微笑著說:“兄弟面救了我的命,無論他有什麼請求,對我而言,都如同魔神的旨意。”
莫比扎勉勉強強的問了聲好,則瑪格麗特朝眾人溫婉的行禮,笛莎猶豫了片刻,將海爾辛橫放在瑪格麗特身前,懇求道:“薩羅布利的血親,求你。。。求你救救他。”
瑪格麗特同情的說:“我當竭盡所能,阿剎邁特的血親。”
她額頭上的眼睛緩緩睜開,閃現著紫色的光芒,如此溫暖而柔和,彷彿能直達人的心靈。伴隨著她眼睛的光,她的手在海爾辛眼睛、鼻子、雙耳與嘴唇處輕柔的觸碰,海爾辛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臉上露出細微的表情,彷彿在經歷著一場噩夢。笛莎心裡充滿希望,雙手握在一塊兒,不停的低聲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