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讓周盈猜方才她幹什麼去了。
周盈見她笑得這般沒心沒肺,暗笑自己真是想多了,宇文晴性格豁達,不是那些個九曲玲瓏心的女子所能比的,莫說太后送得是尊小金佛,就算太后送她一顆一人高的珊瑚樹,宇文晴充其量就是羨慕一陣,轉眼就會忘到腦後去的。
“你不是一直在寢殿裡做花樣子麼,難不成方才還出去了?”
“做花樣子能費多少功夫,若是做一下午,我眼睛還不做成鬥雞眼了,我啊偷偷出去遛了遛,你猜碰著誰了?”
“誰啊?”
“就是那個冷麵太史令,容洵唄。”
說起容洵,宇文晴洋洋得意:“方才他在他師兄面前那麼不給你面子,我早就看他那副冷臉不順眼,就順便過去找了個茬,替你出了口氣。”
周盈不信宇文晴會在容洵那裡佔到什麼便宜,不過好歹人家是去替她出氣的,她便笑嘻嘻的拉著宇文晴的袖子道:“那我多謝你了,你怎麼替我出氣的?”
“哎呀,這個過程說來話長,反正我就是給你出了口氣,容洵還把他的玉墜子輸給我了。”宇文晴炫耀著手裡的玉墜子,笑得分外張狂:“看他日後還怎麼囂張,我還就不信,這闔宮裡沒人治得了他了!”
周盈一開始不過是以看熱鬧的心態聽她閒扯,沒想到她手裡真攥著容洵的玉墜子,尋常男子戴玉墜子不是白色就是綠色,容洵卻匠心獨運的戴了一塊玄色的,因他平日裡也穿玄色的衣裳,若沒有陽光照著都看不見他身上還綴著一塊玉,因而周盈對此記憶格外深刻,不由有些驚訝,追問宇文晴到底與容洵比試什麼了,宇文晴死活不肯說,她身邊伺候的宮娥也是眉眼彎彎的搖頭,一副替主子保守秘密到底的模樣,讓周盈很是鬱悶。
最討厭聊八卦的時候藏著掖著的了,而且這等與大計無關的小八卦肯定不能差使動秦關去查,若是宇文晴一直不說,就註定是個未解之謎了。
元宵節過後,年節也徹底的告一段落,眼下宮中能稱得上正事的除了給清都帝姬準備及笄之禮,就是各個宮裡的宮妃們都在趕製的春裝。
孫嬤嬤提了攢盒回去後,第二日就悄悄派人捎了話來,說太后對裡面的糕餅吃著很是滿意,尤其鍾愛那記菊花枸杞雪梨糕,說吃了舒坦的很。周盈便又選了幾樣適合老人家用的藥膳糕點,還去弘聖宮借了那個什麼都能做的廚子來做好了讓舞月送去,選得還是個葫蘆形狀的攢盒,當時她讓匠人們製出來時純屬好玩用的,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正好葫蘆又是個吉祥寓意,拿去送給老人再合適不過。
給太后送糕點的事兒依舊是交給了最穩妥的舞月,等舞月從太后宮中回來時,身後跟著四五個宮人,一人手裡捧著兩匹錦緞,說是太后賞給兩位帝姬做春裝用的。
這樣大的手筆,饒是波瀾不驚的舞月都有些受寵若驚,私下裡對周盈道:“太后娘娘一貫與後宮中人不大來往,眼下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賞賜紫微宮,看來是對帝姬青眼有加呢。”
太后雖然常年不入宮室,但在宮中依舊是權利的代表,若是能得到她老人家的喜歡,那些喜歡跟風的宮人們也能將眼睛擦亮些,知道該跟著那股風走,日後就算太后不在宮中了,她們在宮中行走,也只會更加順風順水。
周盈深以為然,卻不覺得得到太后垂愛是件容易的事兒,她根本不信兩盒子點心就能得到太后青睞,誰宮裡還沒有那兩盒子點心了,若討好太后真的這麼簡單,宮妃們看到她就不會那般屏氣凝神戰戰兢兢了。
過了年,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起來,宇文晴宅了一個冬天,除了到弘聖宮去打麻將外,根本就是足不出戶,眼下天氣暖和了,縱使她死死抓著床柱不鬆手,還是被周盈從床上給揭下來了,讓素曉給她家主子收拾了一番,強拉著一臉不情願的宇文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