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戰索斯朗的挑戰目光,“七個死敵是貪婪、欺詐、怯懦、嫉妒、懶惰、無度、傲慢。”
停一停後,賓布眨著眼睛對索斯朗說:“你正與七個死敵為伍。”
賓布看到眼前白光一閃!
他及時後躍,讓索斯朗的第一劍落空,然而第二劍馬上又緊跟著刺來。
一柄將近四尺的劍在空氣中飛舞起來,極少有劈砍的動作,大多數都是疾刺,白光閃閃,就像一條銀色的毒蛇,緊盯著對手的要害,隨時準備咬上一口,致人於死地。
賓布把這些劍全閃了過去。
他完全沒有向前遞招,手頭也沒有可用的武器,他且戰且退,愜意地看著惱羞成怒的索斯朗兇猛地向自己撲來。賓布靈活地左躲右閃,在地上的三具屍體旁邊形跡飄忽,終於使索斯朗被魔鬼的屍體絆了一跤,險些以極難看的姿勢鼻子著地。
沒有索斯朗的命令,教團騎士們沒有一個敢上前助戰,而此時的索斯朗又怎麼能扯下面子來要求別人助戰呢?他咬緊兩排整齊的牙齒,狹長的眼睛瞄著賓布,掃視人群,而在一旁拍手叫好的珍妮芙讓索斯朗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耳朵裡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水聲,眾人聞聲望去,發現那具魔鬼的屍體發生了變化:紅色的肌膚像泡沫一樣軟下去,腐爛成水,而流出的血液變成了腥黃色,散發出難聞的氣味,最後只餘下一攤白骨,骨頭周圍還纏著不知從哪裡來的鴨毛,景象直令人作嘔,珍妮芙捂著嘴轉過頭去。
也許索斯朗的審美觀與眾不同,別人都在嘔吐,他卻可以從屍體的變化和眾人的驚慄表情中補充信心。索斯朗調整呼吸,準備再次進攻,他現在不敢小看賓布,接下來他會把賓布當成一個平等的對手來對待。然而這個時候,他在魔鬼手邊的土地上看到了一行字,很明顯是魔鬼在斷氣前用手指劃上去的,雖然不很清晰,但藉著正午的陽光還是可以看清寫的是什麼。
索斯朗突然跑過去將地上的字跡踢亂,然而僅僅如此他還不能肯定是否及時,他懷著複雜的心情看著圍觀的人群,尤其是賓布跟珍妮芙。
“他們是不是已經看見了……”
索斯朗臉上的怒氣突然一掃而光,他站直身子,轉過頭對教團騎士們說了一句話,珍妮芙以為他是良心發現而要慚愧地撤走,然而索斯朗說的那句話是:“殺了這裡所有的人!”
一聲令下,教團騎士們如猛虎下山般撲向周圍的農民,這一變化連賓布也沒有想到,他認為即使索斯朗的命令不可違抗,教團騎士也至少應該稍微猶豫一下再去執行。可是現在這些歌若肯的教團騎士就像是嗜血成性的盜匪一樣屠殺平民,賓布只能認為他們對這種任務已經司空見慣。
一個高大的教團騎士向珍妮芙撲來,珍妮芙只是看到對手高舉過頭頂的長劍,上下牙床就開始打架,所幸賓布在她身邊。
“沒什麼好怕的,他們只是外強中乾!”
賓布側身閃過騎士的攻擊,一進身隨手將一根“芒卡”刺入了騎士的咽喉,騎士的面盔和胸甲之間只有一絲空隙,但這一絲空隙已經足夠!
騎士卻沒有死。
他扔了劍,痛苦地退到一旁,雙手捂住臉像受傷的公牛一樣吼叫起來,賓布非常驚愕,在此之前毒刺還從未失效過。這段時間,在村莊田壟間逃命的農民已經全部被殺死,看來這些教團騎士在屠殺平民方面真是訓練有素。
“你對他幹了些什麼?”珍妮芙沒有見過賓布的毒刺,她好奇地問,同時又改換了一種握劍的姿勢,叮囑自己下次不要再臨陣退縮。
十一個教團騎士加上索斯朗圍住賓布兩人,在賓布面前不遠處那個已經中了毒刺的騎士痛苦地嘶號著,而索斯朗臉上分明已經現出勝利者的笑容。
騎士的盔甲突然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