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前屋後掃了一遍,兩個多月沒住人,家裡的灰塵多得腳踩下去就是一個印子,簡直可以用作模板了。
眼見齊達掃地,齊又也拖著個小掃把像模像樣的幫忙掃地,雖然掃得灰塵到處都是,但是齊達念著小傢伙一片心意,只是高興。
因著今年秋初多雨,根生搶收不及,齊達家田裡的稻子幾乎沒有什麼收成,不過,好在家裡因為養兔換了不少米麵,所以還餓不到他。想到就算種苕,也不過得些苕葉喂兔子,而且苕葉老了以後也喂不了兔子了,而家裡地窖中還存有半地窖的苕呢,所以齊達決定,拒絕根生幫忙種苕或者蕎麥的提議,他決定家裡所有的田地全部拿來種菜喂兔子,專心致志把自己家的養殖業搞大,而且現在自己是秀才了,也不用交稅,可以一心一意搞發展了。
不過,想到今年糧食歉收的不止他一家,也許,可以讓大家都發展一下養殖業?
22(修改)
接下來的半天,齊達帶著小傢伙上山打草。兩個多月不見,小傢伙現在黏他得緊,走一步都要跟著,生怕一個轉身哥哥又不見了。
齊達也理解小傢伙的心情,上山的一路上都跟小傢伙不斷保證不會出去了——這倒是真的,張先生說過,齊達現在的學識,考秀才科還好,因為茉陽這邊並沒有什麼人才(先生原話就是這麼說的),可是要是考進士科,還是多讀幾年書才好。橫豎現在他有了秀才身份,也無所謂什麼時候去考進士。
把打好的草分三次揹回家後,齊達決定先去自家荒了半年的田地看看。
齊達家的田地一半在山腳下的溪溝邊,是水田,還有一半在山坡上,卻是旱田。
水田自然是不指望種菜了,乾脆積點水,哪天去溪溝裡掏幾尾鯽魚扔下去,看看明年開春能不能有點收穫;倒是旱田,現在正是打理得時候。
不過,等齊達到了田邊,卻發現整片田裡全是稗子,而且是很老的那種——如果嫩些相信兔子們也可以將就,可是現在——就兩個字,垃圾!
一臉晦氣的回家準備拿鐮刀鋤頭把田裡的稗子清除了,卻碰上了根生上山來,正好他手頭也有鐮刀,齊達就問他借了割草。
“這些稗子,礙事,我要除了全部種菜。”齊達指了指滿田的稗子,開始動手。
“種菜?全部?”齊根生幾乎轉不過彎來,“你不要活了嗎?全部種菜了你冬天吃什麼?我知道你要喂兔子,可至於要種這麼多嗎?那些兔子能管飽嗎?”根生嘆了口氣,“達子啊,我曉得你是個心高的。可是啊,咱們莊家人,還是要實在點好。肚子都吃不飽,想那麼遠做什麼?再說了,我知道你賣兔子得了一些利,可是啊,你現在是個秀才公了,是個讀書人了,讀書人要有讀書人的樣子。以前迫於生計也就罷了,現在還搞那些做什麼?”
“伯伯,我要擴大養殖規模,要養更多的兔子,光靠山上路邊的那點野草怎麼夠?而且我又不是馬上就要進京去考進士。先生也說了,我還要在家裡待上幾年做準備,這幾年總要吃飯喝水吧,又不是成了讀書人就不食人間煙火了。再說了,伯伯你也幫我餵過一段時間的兔子了,你覺得怎麼樣?比種田划得來吧?”齊達開始鼓吹齊根生養兔子,以他的想法,如果能夠像前世沿海的那些山村那樣,一個鄉村做一樣東西做出一個品牌,以後大家的生活就會好很多了,不說吃香喝辣,起碼不會再有人餓肚子。
根生一愣,沒想到齊達把話突然轉到這個地方來,“是吧,還好,”想到賣兔子的時候,齊根生有些眉飛色舞起來,“說起來,沒想到一隻兔子可以賣那麼多錢,而且有人還挑著大米白麵的上門來換兔子,我說,你家裡那小小的一個兔籠就可以抵得上半畝田了。嗯,到底是讀過書的,就是會想主意!”
“是啊,伯伯看喂兔子多好,不如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