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到了快要揭開分曉的時候。韋勝一身血跡,而古容平身上的劍傷又多了三處。
天賦什麼的不說,單純從忍受痛疼來說,古容平比韋勝差得不止一點半點。
連古容平在心中也不得不承認這點。
眼前這個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他無論作什麼動作,都會牽動身上的傷口,那鑽心的劇痛幾乎讓他失聲叫喚。鮮血不斷從傷口中流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的力量隨著鮮血一點點在流逝。他的腦袋嗡嗡作響,他的視野,已經開始漸漸模糊。他的靈力,幾乎消耗殆盡,經脈受傷……
可是為什麼面前這個比自己受傷重無數倍的傢伙,還沒倒下?
韋勝的傷口比他多得多,怎麼可以像沒事人一樣?韋勝流淌的鮮血,讓人不都不由懷疑他體內的鮮血是不是快流乾,他為什麼還能堅持?韋勝的修為,比自己要低得多,應該早就消耗殆盡,經脈應該早就受傷,可為什麼……
看著視野中的血人,古容平心中忽然泛起深深的無力和絕望!
左莫身體周圍的空氣漸趨於平靜,爆音越來越少,直至完全平靜。可是,若是細心,便會發現,左莫周圍的空氣從一個極端走進另一個極端。沒有爆音,沒有氣流,什麼都沒有,他方圓一丈的空氣靜止得就像凝固般,看不到任何一絲波動。
但沒有人注意到,五陵散人和魏飛在全神貫注地觀看韋勝古容平之戰,而符陣內激戰正酣的幾人,也一無所覺。
左莫不得不停下來,在他面前,飄浮著一個有如竹籃大小的黑灰色神識團。這便是左莫剛才的傑作,經過不斷壓縮神識後形成的神識球。有星珠作核心,外層的神識果然沒有散逸開來。
他抽了大約十分之一的神識,壓縮成面前這個竹籃大小的神識球。神識球的質地已經達到了極限,無法再壓縮,由於質地太厚實,它不再像氣團,而有幾分木石質感,被包裹的星球自然是看不到。
這就算完成了?
左莫有些不確定。東西做出來,但怎麼用,他卻沒什麼頭緒。蒲妖也只是說了一個概念,可惜,他現在無法和蒲妖交流。而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一旦從眼下的狀態中脫離出來,只怕絕難再進入這種離奇的狀態。
該怎麼用?看著面前黑灰色像石球一樣的神識球,左莫有些犯難了。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和神識球之間有著一種玄妙的聯絡,似乎它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左莫心中一動,面前的神識球忽然開始圍繞著他不斷地飛舞。
有趣!
左莫頓時來了興趣,他毋需任何控制,心念一動,神識球便會呼應,好玩得緊。左莫從來沒有如此暢快的感覺,哪怕他最熟練的《小云雨訣》,他可不假思索在幾乎任何情況下運轉,可即使那無以倫的熟悉感,依然無法和這種彷彿有如身體一部分的感覺相提並論。
他不亦樂乎地玩著,只要他心中能想到,神識球幾乎全都能做到。
但是很快,他便發現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那些恍若氣團的神識,似乎頗為排斥神識球,神識球周圍,會自然形成一個空白地帶。
左莫不由皺起眉頭,神識和神識球系出同源,怎麼會相互排斥?
蒲妖可沒告訴自己,分出的神識和原本的神識相互排斥,難道是自己搞錯了?
就在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他突然生出一個大膽至極的想法——不如把神識球放進一件法寶!一方面,既然神識球和神識相互排斥,那就給神識球另外找一個地方。另一方面,神識球和自己血脈相連心靈相通的感覺,如果出現在法寶上,那該多麼美妙!如果一件法寶和自己心意相通,變得有如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越想左莫越覺得的這個想法絕妙!
而且他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