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臣已經完全可以做到對任何事情,都平淡處之,即使聽到再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能夠理智的運用頭腦去分析。
所以,在姬玉扇和孤慕臣說出風凝筠內在的魂魄就是在那個世界裡與她結下姻緣親的瞳野時,孤慕臣雖然驚訝,卻並沒有被所知道的事實給震撼到不能思考的地步。
反之,由此之實,舉一反三,續推出另外一個極有可能被姬玉扇隱藏掉的事實,進而,對姬玉扇,繼續追問。
“不瞞皇上,當年皇上駕崩,臣學以玄道之術,藉以先人只言其書,未得其行的道‘行‘法‘術意圖替皇上續命,得以挽回皇上駕崩於壯年之噩耗。然,其先人之法,需得有處‘子之身血為引,以四肢體脈分割出肌膚血口,分別滴入四處銅盆裡,再以保得獻血之身嘗痛而不至死,失血而盡至枯竭,以此之態,相等三‘三九日,處‘子身血滴滿整四大銅盆,獻血之身滴乾全身溼血,化為枯屍,焚化成灰,溶於血引裡方可行事。臣本欲私尋一進貢殉葬小郎為獻血之身,但是瞳野小將軍自願為皇上損身折體,不惜挫骨成灰,也要拼盡全力,保住救回皇上的最後一線生機,所、所以。。”
孤慕臣的臉色,隨著姬玉扇越往後說的殘忍言語,越發變得陰沉。
姬玉扇明曉孤慕臣此刻難以接受的心理承受壓力,暫時止住話端,留給孤慕臣一息自我消化的時間。
“玉扇,你是說。。為了能讓朕重新活過來,瞳野自願成為進獻血引之人,被割斷四肢血脈,流盡九日九夜體血,最後,還殘忍的被你給燒身成灰,寸骨不留?你、你竟然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對待替朕駐守了五年邊關,一心保家為國的少年將軍?”
聽聞姬玉扇所描述的少年慘死的過程,胸口,倏忽悶起一股脹痛,纏堵在能夠呼息的血脈裡,怵目驚心,似鮮紅的血液,鼓脹在血管裡,給了孤慕臣砰然的一擊,震撼,無法接受。
清澈如水的眼眸裡,彷彿可以看到那場慘不忍睹的生人血祭。
俊美的少年,被吊於鐵環之上,四肢被鐵鏈拉平,懸空而浮。
少年的四肢腕骨處,不斷的有鮮紅的血滴。
吧嗒,吧嗒。
好似冬雪初溶。
滴在雪巖山谷的青苔石上發出的聲音。
在空寂的祭殿廟堂裡,散發出一股空靈的泛音,瀰漫在遙遠的時空裡,陳舊的呼喚著。
呼喚著,一個屬於她的名字,焰凰。
那是她。。不論時間過去多久,都無法忘記,不敢丟失的,擁有先輩賜予的名字,她,焰承國最威名赫赫的聖尊女皇,焰凰!
☆、樹秀於林,風必摧之
“皇上,請節哀!事出無奈,情非得已。樹秀於林,風必摧之。
皇上不在當朝,少將軍與皇上有婚約在身,即使不尋此法歸去,也勢必會因攝政王爺焰眥攏統自身勢力鞏固而遭受不測。與其被攝政王爺焰眥毀了少年將軍的身後榮譽,臣認為,不如以身血為皇上殉葬,也可留得百年青古垂揚,留史於後人。
如今,機緣巧合,是天意讓皇上與少將軍有機會在異世裡重逢,相遇,得以相知,相愛,未嘗不是命運裡一次可以顛扭乾坤的轉機,還望皇上能夠珍惜與少將軍在這一世裡的淺薄緣分,忘卻過往諸多苦楚,切莫讓舊事,惹了皇上與少將軍的感情。”
跨越了兩個時空的末世之戀,幾經兜轉,還是在未知的界域裡相遇。
誰能說,這不是一種偶然而得來的幸運?
哪怕是在另外一個時空裡,曾經遭受過了最深的痛苦和冤孽,還有數不盡駐守邊關的苦戀相思,只要能在這個世界裡,不期然的相遇,不就美好的把遺落的一段時空給填補上了嗎?
除了這樣可以說服別人,說服自己不去爭搶的理由,姬玉扇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