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聲音都是帶著喘的,一聽,就是跑過去找他的。
陸雲深不由得心疼,“你這麼急幹什麼,身體還沒好,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我倒是想休息啊,可是你的導師的事情鬧得那麼大,論壇上到處都是,我就著急了。”慕暖頓了下,繼續,“哥,我擔心你呀,你這邊有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你畢業論文有沒有?”
“沒有。”陸雲深語氣果斷,說話聲卻輕輕的,似安慰,“小暖,你不要擔心這個,這只是小事情,省教育廳親自下來的人,會秉公處理,我沒有參與任何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歪……”
兩兄妹通話了五分鐘,陸雲深總算把人安慰好了。
“現在乖乖回去,很晚了,去吃個晚飯,然後回寢室好好待著休息。”一副哥哥的語重心長。
“那你呢?你這會兒在哪裡啊?”慕暖還有最後一些擔心。
陸雲深看了眼自己所在的教務處,想了想,還是說謊了,“我在外面,爸那邊有些事情要我處理,不在學校。”
電話打完,陸雲深沒有直接回去,反而在走廊邊上抽了根菸。
副校長走出來尋人時,就看到陸雲深倚靠在欄杆邊上,微微低著頭,兩指夾著一根細長白色的煙,上頭的猩紅隱約可見。
真是個……
副校長不由得搖頭:陸家出來的男人,都這麼桀驁不馴的嗎?
這還在學校裡呢,又是個學生,就這麼大膽妄為。
教務處門口吸菸,陸雲深也算是膽大包天了。
“雲深,電話打完了?”副校長邁步過去,只隨意的看了眼菸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陸雲深“嗯”了聲,直接掐滅煙,擰在垃圾桶頂端煙盒中。
拿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手,這才笑道:“回去吧,我還想聽聽郝主任的高見。這麼急叫我過來,總不會只為了封我實驗室這麼簡單。”
副校長眉心一跳,心中大驚:這都知道?
陸雲深只溫溫一笑,沒有再多說一句。
教務處辦公室,一場談話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
陸雲深如同泥鰍一般油鹽不進,最後逼得郝主任差點罵了娘。
“你,你這個……”郝主任近乎詞窮了,指著眼前的年輕人,不知道還有什麼可罵的。
陸雲深這才開了口,算是認真了些,“郝主任,我現在稱你一聲主任,希望你自己對得起你這個身份,學校教務處主任這個職位是做什麼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而現在……”
陸雲深笑容一收,神色瞬間冷然,“而現在公職私用,以權謀私,就這一條,足以讓你也跟著……革職查辦了。”
“你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有數,省教育廳的人這幾天還在,郝主任若是閒得慌了,倒不如也跟著去湊湊熱鬧,正好,李銳秉缺個伴兒。”
“陸雲深!”
“副校長。”陸雲深沒有再看眼前的中年女人,反而對著邊上的男人說道:“李銳秉的事情,他一個人所作所為,我沒有參與,這件事省教育廳自會明察,也希望學校不要沒事只揪著我這一處,憑白浪費時間。如果要封我實驗室,可以,但是到時候想要我再開……”
陸雲深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在場的幾人,“我不一定會再使用。”
“小小一個學生,大放厥詞。”郝主任最後掙扎著。
陸雲深沒再說什麼,抬步朝外走去。
他並不是非雲大不可,不過一個小小的畢業論文和學位證書。
只要他想,他哪裡拿不到?
再說了,他的三體實驗已經接近尾聲,只要最後形成資料……
陸雲深嘲諷一笑:別說是雲大,就是京大,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