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有理,說道:“這樣說來,那和尚必然知道這些人是誰所殺了。看此人趕盡殺絕,一個不留,如此心狠手辣,難道內裡有什麼原因?”
康定風道:“瞧來覬覦貫虹秘笈的人著實不少,笑和尚剛才不是說過,那貫虹秘笈卻是一件不祥之物,似乎這話並非虛言。這夥人若不是為了這秘笈,恐怕也不會遭此殺身之禍。”
洛姬聽得心中驚懼,道:“莫非那人也是為貫虹秘笈而來,才會狠下毒手?”
康定風點頭道:“這個可能性極高。但我還是不明白,這貫虹秘笈的所在,江湖上早有傳聞,這秘笈卻在華山派手中,若然那人為此秘笈而來,為何不去找華山派,反而在此截殺覬覦秘笈的人。”
洛姬良久不語,臉現憂色,康定風在旁看見,便知曉她心中正想著什麼,便道:“你是在擔心大宮主?”
她緩緩抬起美目,望向康定風點了點頭,說道:“那人的劍法如此厲害,倘若要對姊姊不利,我怕姊姊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康定風道:“這個我反而放心。他既然能在這裡截殺這夥人,相信咱們護送蕭長風迴天熙宮之事,早便落在此人眼中。他若然要對咱們不利,在回宮途中,早便應該下手了。況且他既是為奪取貫虹秘笈而來,他要截殺的人,應該是咱們才對,決不會是這夥人,這便是我一直想不透的地方。”
洛姬耳裡聽著,腦裡不往思索康定風這番話,這個推測,確也不無道理,但她心中仍是七上八下,踧踖不安。突然心思一轉,暗自地想,難道這人也是姊姊派來的?她心裡雖有此懷疑,卻沒有把所想說出來。
康定風道:“咱們還是走吧,這裡實不宜久留。”
洛姬嗯了一聲,往四婢作了個手勢,六人當即拍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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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六人來到餘杭,已是夕陽西沉,黃昏時分。
這個環抱西湖,素有花果之地、絲綢之府、文化之邦的好地方,果然景緻非凡,猶如人間大堂。
餘杭乃通往滬、蘇、皖的門戶,具有得天獨厚的地利優勢,此處直來人文薈萃,經濟發達,端的是民豐物阜,市廛繁華。
六人賓士半日,到得這裡,早已腹中飢餓,遠遠望見一座三開間門面的大酒樓,招牌上寫著“祥安居”三個金漆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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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姬在馬上伸手一指,道:“這酒樓門面寬闊,氣派倒也不小,咱們今晚便在這裡過一夜如何。”
康定風自無意見,心想她自小嬌生慣養,又是一宮之主,若非這樣一間氣派豪華的大店,確也襯托她不起。六人策馬來到酒樓前,登時酒香肉香,一陣陣自酒樓裡噴將出來。
酒樓裡兩個夥計見有客人臨門,立時跑了出來,即見一男五女翻身下馬,再看他們女俏男俊,衣履名貴,鞍馬光鮮,便知是富貴人家,當下上前殷勤招呼,為他們將馬匹拴在木樁後,再引領六人來到樓上的雅坐。
眾人來到樓上,只見堂內桌椅潔淨,座中客人,個個衣飾豪奢,一看便知堂中的客人,十九是城中的富商大賈。
康定風吩咐夥記做一席上好酒菜,順帶要了三間上房。那夥計聽見,當即眉花眼笑,連聲答應去了。
沒過多久,酒菜陸續端上,果然餚精酒香。六人餓了半天,也不多言,便即動筷起來。
便在這時,樓梯口突然登登登一陣亂響,六七個人走上樓來,只見走在前頭的一人,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身穿藍綢長衫,手搖摺扇,長相也頗為俊朗。而在他身旁二側,卻是兩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而這兩個人,赫然便是血影門的左右門主童虎、童鶴兩兄弟。三人身後,還跟著四個青衣大漢,都是全身勁裝束結,身姿矯健的漢子。
這些人才一上樓,那個夥計早就夾著屁股,三兩步已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