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沒有什麼意義,反正他也不可能安心好好休息。所以,我不再勸他。
過了一會兒,敵人敲著軍鼓,又向比茲堡發動了進攻。
蘇哈。德魯戈伯爵顯然老羞成怒,完全不顧忌士兵的傷亡了。他派遣了眾多計程車兵參加填埋護城河的行動。在一百五十米的護城河邊上,密密麻麻站著超過五百名士兵。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千多名士兵為他們運送裝滿泥土的麻袋。這樣一來,拋石器每一次發射幾乎都可以擊中一名敵人。令人感到誇張的是,由於敵人聚集的密度違反了常理,有時候一塊投石甚至能夠同時令兩名士兵傷亡。
這一次,敵人的弓箭手不再盲目地向城牆上射箭,而是緊張地注視著城頭,待發現動靜後,才拉弓射擊。
我現在也顧不得什麼儲存兵力的想法,命令其他計程車兵依託箭垛和箭孔向城下射擊。敵人原先的弓箭手雖然士氣低落,雙臂痠痛,但是蘇哈。德魯戈伯爵又重新補充了一些士兵作為弓箭手,因而仍舊能夠對我軍造成傷亡。蘇哈伯爵的部下人多勢眾,他對部下的死傷並不放在心上。可是每一個比茲堡計程車兵受傷或死亡,都令我感到不安。按士兵死傷的比例看,我方固然大大佔優。但是按照士兵消耗的速度看,估計最多明天傍晚之前比茲堡就會陷落。
格鬥技中有一力降十巧的說法。蘇哈。德魯戈伯爵此時正是採用著那種策略。這個戰爭瘋子不顧傷亡地進攻,雖然會遭受相當大的損失,卻可以很直接地取得最終的勝利。
在床弩、守城重型十字弩的攢射下,敵人死傷極為慘重。敵人的兩名狙擊手已經被一死一傷,剩下的敵人,已經基本無法對蒂絲造成太大的威脅。美麗的女孩子現在正不停地撥動著弓弦,使自己成為戰場上收穫生命最多,而且效率最高的戰士。我並不忌妒蒂絲在戰場上取得的成績,只是有些遺憾:敵人為什麼還不敗退呢?
受傷或瀕死士兵的慘叫聲和利箭與空氣摩擦發出的“嗖嗖”聲,這些單調的音樂,代表著血和死亡。我本來早已熟悉了這種戰場上的特有的聲音,可是在這一刻,心情卻極為苦澀。
我突然心中大恨。那個亞斯伯爵為了勝利,連親生女兒的安危也拋在一邊。我在這裡死死守住比茲堡,卻又是為了什麼?得人錢財與人消災是應該的,但是如果被人出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開年度大會的時候,亞斯伯爵假惺惺地說什麼都不是外人。事實上,羅德曼家真正的軍事計劃,我卻一無所知——這麼說也不對,至少我知道,計劃中,比茲堡是餌!是吸引德魯戈家大軍的餌!
戰鬥愈加激烈,比茲堡的死傷人數呈直線上升。後備隊,已經越來越少。
太陽終於下山了。在付出了至少三百名士兵的代價後,南城下的護城河已經被填平了。這時,蘇哈伯爵終於下達了撤兵的命令。
不僅僅是我軍,敵軍同樣也撐不住了。
德魯戈家士兵是清晨時分抵達的比茲堡的。毫無疑問,他們至少在夜間進行過相當長一段時間行軍。經過長途跋涉之後,一到目的地就發動攻擊,敵人根本沒有休息。
現在,整整一天過去了,每一個德魯戈士兵都露出疲憊不堪的神情。經過那種高強度的行軍與作戰,即便是鐵打的漢子也無法承受。與普通士兵相對,身體相對單薄的魔法師更是不堪。雖然佈下結界所需要耗費的魔法力非常少,但是長時間消耗魔法力支援結界,同樣導致魔法師們疲憊不堪。無力維持結界。在失去了結界保護的前提下,普通士兵將會成為魔法攻擊的靶子。如果蘇哈伯爵在這種情況下仍舊堅持強攻,弄不好會導致士兵譁變。
待敵軍士兵完全撤退後,城頭上的戰士們或者背靠背,或者依著城牆開始瞌睡。不大一會兒,城頭上就響起鼾聲一片。
看著城頭上東倒西歪的戰士們,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