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和佈雷西亞結盟太危險,我看不出有什麼必要。軍師大人,往火坑裡跳實在太不理智了。”
我很難判斷斌所說的訊息的真實性。安麗絲也曾對我說過,草原邊緣人的風俗中,女人的地位較低。或許凱森真的不願意向安麗絲或是我的女兒效忠也說不定。可是憑我對凱森的瞭解,別說只是失蹤,即使是我已經喪命了,他也不應該在佈雷西亞處於風雨飄搖的危難之時下離開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西西王為什麼居然也失蹤了,該不會是摔死在哪個山澗裡了吧?真是讓人擔心啊。不過傳說中御龍者擁有和龍差不多頑強的生命力,與其擔心西西王,還不如擔心我自己呢。
我冷眼旁觀斌的表現。他的表情非常豐富,一會兒象親朋好友那樣待人親切,一會兒象師長一樣神情嚴峻,和風細雨和嚴寒酷暑之間非常自然地交替轉換著,主導著整個場面。
西西王打牌的時候總是面無表情。無論是拿到非常好的牌還是極為糟糕的牌,別人都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究竟。就打牌的勝率而言,西西王其實是非常棒的。而安麗絲打牌的時候表情極為豐富,她有時候巧笑輕兮,有時候卻秀眉微顰。除非是瞎子,否則和安麗絲打牌的人總是能夠產生掌握著局勢的優越感——不過,相信安麗絲打牌時的表露出的表情,一定會後悔;不相信,有時候又會後悔得痛不欲生。事實上,西西王和安麗絲打牌十次起碼要輸七次。
如果斌。王也是和安麗絲是一個型別的人,那麼除非對他施展窺思術,否則很難掌握他的真實想法。
斌雙手虛抬。“安靜!諸位。如果一隻小巨龍從小就生活在一個方圓不到十平方公里的小峽谷裡,那麼這個峽谷能否困住這隻巨龍?”
斌的話音剛落,盛特拉姆脫口而出。“當然不可能。巨龍至少擁有方圓千里的活動區域!”
“你們應該對佈雷西亞公爵蘭特的事蹟有所瞭解吧。你們認為能夠創造那麼多奇蹟的人,會滿足於佈雷西亞公國嗎?”斌加重了語氣。“要知道,蘭特公爵只是失蹤了!”
眾多家世面面相覷。而我卻恨不得對準斌的臉一個左勾拳,再對著他的小腹來一記重拳,打歪他的臉,讓得他鼻血直流,打得他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那個阿科尼奧七世不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嗎?想起他我就怒火中燒!
我對成為佈雷西亞公爵已經非常滿足了,為什麼總是有人要產生那種討厭的臆測呢?!
斌看到場面完全被自己控制,接著補充。
“蘭特公爵的性格里有一個特徵,那便是快意恩仇。現在佈雷西亞正處於困難時期,與佈雷西亞簽訂攻守同盟就好象雪中送炭一樣。如果蘭特公爵永遠不回到佈雷西亞,那麼大陸三大霸主國未必會同樣重視佈雷西亞,或許會干涉我國的擴張行為。這時候,有佈雷西亞作為攻守同盟,無論我國採取什麼樣的對策,多個友好國家總是好的。”
“如果蘭特公爵將來重回佈雷西亞,英格蘭尼和法蘭西斯緩過氣來多半會先對付佈雷西亞。我必須強調,即使沒有蘭特公爵的佈雷西亞,其戰鬥力仍然不可忽視。在戰敗原宗主國的不敗兵團後,佈雷西亞國內的尚武之風大盛。”
“然後,佈雷西亞公爵親衛第二大隊在瑪哈亞境內打了無名峽谷一戰。瑪哈亞人在無名峽谷戰役結束後,恭恭敬敬地將俘虜和親衛的遺體送還佈雷西亞。你們知道嗎?在佈雷西亞的紀念塔和瑪哈亞公國的衣冠冢上,寫著同樣的墓誌銘:‘一群藐視死亡的人’。此戰之後,佈雷西亞人的尚武之風更加狂熱了。”
“除此之外,佈雷西亞國師已經公開宣稱:為了保護佈雷西亞的安全,在必要的時候他將毫不猶豫地施展禁忌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