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得到參賽名單表以及參賽選手的分佈圖之後,立即高興得喜形於色。在單淘汰制的複賽階段,我、卡特琳娜和凱爾都不會相遇。確知卡特琳娜實力的凱爾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卡特琳娜的對手。另一方面,雖然他相信我在擂臺上不至於施展很“奇怪”的手段,因而對打敗我多少有一點信心。但是作為我的家臣,如果遇上我,他卻又不得不自動棄權。
我對分組的情況也很滿意。雖然說如果凱爾分在可以與我相遇的位置可以令我更為輕鬆的進級,但是如果凱爾能夠成為傭兵協會的副會長,當然對我更有幫助。至於我自己,自然也不會放棄這一誘人的職位。要麼不幹,要參加就要幹好。如果卡特琳娜和凱爾都當上副會長而我卻沒當上,那該多糗啊。
我的第一場的對手是一名實力為中階迅劍士的青年人,他的實力比盛特拉姆尚且不如。憑我自身的格鬥技巧,已經足以無驚無險地取得勝利了。
第二場的對手稍稍有些麻煩。那是一名擁有高階風劍士實力的彪形大漢。
彪形大漢身著一副開放式皮甲。這種皮甲從右肩斜貫至左腰,只能護住左胸。以質量而論,這副開放式的皮甲並沒有多少防禦的作用。這樣的皮甲,只能勉強防禦普通士兵所用的那種劣質短劍。他的武器很罕見,右手持一柄三角叉,左手拿著一張帶柄的網。不過,那柄三齒叉和帶柄的網和那副開放式皮甲一樣,都是非常廉價的。真奇怪,這名實力已經可以算是非常強的傭兵,為什麼經濟狀況看起來這麼窘迫?
彪形大漢在上一場的搏鬥中受了不輕的傷。他的皮甲在右肩處有一道明顯的破損,在破損處,還留有暗黑色的乾涸血漬。他揮舞三角叉的動作給人一種不太順暢的感覺,應該是舊傷未復。從他的呼吸判斷,他在上次的戰鬥中還多少受了一些內傷,至今仍未恢復。雖然如此,他的眼中仍舊閃爍著餓狼一樣的光芒。僅管略顯猶豫,彪形大漢仍舊在離我三米左右的地方對我施加強大的氣勢壓力。
彪形大漢現在受了傷,狀態並非最佳,因而即使不召喚出小火,我也同樣也取得勝利的可能。萬一真的打不過,在戰鬥中將小火召喚出來也不遲。不過,如果能夠不戰而勝自然是更好。
“我想,你應該明白自己不是我的對手。”
大漢以一聲低沉的怒吼作為回答。吼聲中,充滿了不屈的鬥志。
我仍舊不放棄自己的打算。以言語削弱對方的鬥志,繼而再說服他不戰而降,那才是上策。
“即使是高貴的騎士,也不會堅持沒有意義的戰鬥。”
沒想到,回應我的仍舊只是吼聲。
我又未必打不過你。好言好語和你說話,吼來吼去的幹嘛?又不是獸人!
怎麼辦呢?我可沒本事不透過言語的載體就與陌生人進行交流。所以,接下來的一分鐘我們只是相互瞪著,並沒有做別的任何有意義的事。不過,彪形大漢首先破壞了這種奇特的和平場面。
哼,高階風劍士!想當年……
鬱悶啊!
僅管掌握了世上最奇妙的劍法,但是受身體條件的限制,場面上仍舊是敵人主攻,而我卻只是竭力以攻代守。
三角叉幻化成狂風暴雨向我瘋狂的攻擊,而那張網,也象一片壓在頭頂的烏雲一般總是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我。憑藉在戰鬥中超常的預知力,我總是能夠提前判斷出對手的攻擊方向。可是受身體條件的拖累,本該是先發制人的我,到了最後卻總是演變為後發制人。不過對手的右臂受過傷,我好歹總是能夠在對手的三齒叉刺中我之前,用長劍首先威脅著對方的咽喉、心臟或是小腹等要害之處。
對方越來越驚。奇妙的劍法固然令他膽寒,而我沒有絲毫施展鬥氣卻更是令他驚疑不定。一聲大吼之後,大網如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