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與玄陰聚屍幡。而此間,他並沒有去掠奪那餘婉婉,而是選擇了恢復丁原的神智,要讓丁原與殺生道人對峙,師徒二人兵刃相見,一爭高下。
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或許,南玄便是知道丁原雖然不馴,但這白鬍子殺生道人在他心中還是佔有一定的地位,南玄心中早已恨意滔天,可見,這般想法決計不是突發奇想,已然早有謀劃。
丁原受了殺生道人的一掌,臉色已然是有些蒼白,聽南玄這般提議,咳嗽不止,半響道:“師兄,你對婉婉的情意,或許這便是婉婉福分。我也一直知道,你在心中或許便是極為恨我,這也不怪你。對於師兄,我當真是虧欠良多,如果我死了能夠讓你心中不平之氣緩和下來,你便動手吧!”丁原說罷,已然閉上了雙目,一幅待死的摸樣。
而南玄突見丁原這般摸樣,微微一錯愕,當即便是譏笑道:“哼!我這一生最恨自私自利之輩,弄虛作假之徒。你要死,我當是要成全你!”南玄話語一落,目光掠著殺生道人身上,便見殺生道人身形隨風而動,目標儼然便是丁原。
“住手!!”丁古固還未開口,身後便傳來一聲清喝,卻是不知道何時已然醒過來的餘婉婉。餘婉婉一喝,不論是南玄還是丁原,身形皆是微微一震,那殺生道人本是上前取丁原性命,此間卻是堪堪停留在原地,不在上前。毫不懷疑,殺生道人便是因為南玄停止制住,而停止了身形。不然,以殺生道人此間化為不死不滅存在的摸樣,定然便是要把丁原殺死方能罷休。
其實,餘婉婉早就已然醒了過來看。她只是看待著場中的諸般變化,一直沒有言語,只是假寐著。而此間,卻是沒有想到,丁原在南玄面前,竟然一心求死!
“丁原,你說什麼!!!”餘婉婉這一喝,丁原頭腦當即清醒了過來,回望一眼餘婉婉,滿是眷戀之態。而餘婉婉卻是接著道:“你死了一了百了,但我怎麼辦?固兒怎麼辦?”
“婉兒……你不要說了!對於師兄我實在是……”丁原往昔皆是能言善辯,突兀看到黑雲雲端滾滾的南玄,卻是怎麼也是說不出來話了。餘婉婉星目一閃,望向南玄面部表情,而轉望丁原,則是一副憤怒之情,道:“你是否想過,你若死了,我可安生?”
丁原聽到這一語,身形一顫,突兀卻是苦笑了起來,道:“婉兒,我丁原今生最大的福氣,莫過於此生有你。”餘婉婉不想丁原竟然當著如此之多的人的面,說出這般柔情暖意的話,但是正是丁原這般說,越發讓餘婉婉覺得有些不妙。而南玄聽到這一句話,已然是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餘婉婉心中不妙,心中轉念一想,對於丁原這般不爭氣的摸樣,心中更是憤怒,道:“你以前不是這般摸樣,為何要如此喪失鬥志?”
丁原卻是沒有想到自己在餘婉婉心中竟然佔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吶吶自語道:“男兒當有凌雲鴻途志,死亦為鬼傑。死並不可怕,怕的是心中那一頭猛虎已死。”丁原這般似是而非的話,卻是叫人心神不寧,而餘婉婉聽到丁原這般話語,當即道:“是啊,哪一個少女心中沒有一個追風少年?沒有一個離經叛道,萬法不束的心中的英雄?你越是這樣,越是平庸。”
餘婉婉的話,讓丁原突兀驚醒了過來。
當年,只因聽聞她被困在漠北孤城,他一路淚奔。在亂箭中他命如風中殘燈,只換了一身傷痕,卻是沒有想到他到面前,她連點頭也不肯,也不承認與他相識,不肯與他相認。她這一份倔強,當是連他也沒有絲毫辦法。而如今,若是在她眼中變作平庸,卻又激起了丁原心中的那一份血性,眼中霎時間煥發了一絲神采。或許,在她心中,即便是修為盡失,可他的那一縷不屈不滅的魂,便是讓她最為驚心的存在罷。
丁原眼中突方一絲神采,餘婉婉望向南玄,臉色平靜,似望一個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