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能離婚嗎?
那既然都撕破臉了,還講啥情啊這個那個的,人性的惡,自私啊,自然就不藏著掖著了,眼睛只盯著利了。
也不是你跟他過這二十年值不值的問題,這點上,你不要鑽到牛角尖裡。
是咱們所有女人,所有正在過日子的女人,包括我,都應該問問自己:
假如有一天離婚了,也像你這情況似的,夫妻反目,就差成仇人了,我們到底能帶走啥?對方又能讓咱帶走啥?
芳,你說答案是什麼。
其實,或許大家都跟你這情況差不多呢。
財產啥的都在人家名下,有精力的還能打打官司,為公平點兒分應得的錢,一個官司一打就是半年一年。
有時候想想,離都離不起,折騰不起。
最後很有可能,錢還沒等拿到手呢,自己卻像是被人扒掉一層皮似的,精疲力盡。
我啊,頭些年就問過自己,得到的答案跟你現在情況一樣一樣的,別看我沒和你姐夫離婚。
那就是,我可不就剩倆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孩子,我還有啥?一把歲數了。
你看,芳,是不是每個女人到了這地步都差不多,你還有啥想不開的?
倒是現在才四十歲就認清,你該慶幸高興。
還行,最起碼不是一輩子,而是還有後半輩子可以從頭再來,這叫止損。
這就是咱女人的悲哀,遇人不淑的悲哀,平日裡咱過日子時,咋瞎呼、咋說得算、咋厲害,到了關鍵時刻,房子錢啥的都在人家名下的悲哀。
而孩子,是咱女人身上掉下的肉,他們捨得了,再找個人說生就生,咱們過了四十多歲卻不行的悲哀,每個女人都是一樣的。”
此時樓下,月亮早就出來了,也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了。
江源達站在遠處,看向坐在長椅上的外甥女。
那孩子不讓她媽跟來,像瘋魔了一樣,剛才在屋裡發脾氣喊:如果看見她媽,就要用頭撞牆,死給誰看。
當然了,也不讓他這個大舅跟著,但是能放心嗎?非要大半夜坐在樓下透氣。
江源達遠遠地望著,掏出了手機。
江男正睡的迷迷糊糊地,就感覺枕頭下手機不停震動,給行李床上的老叔也吵醒了,老叔還咕噥了句:“給電話關了,別吵你爺。”
江男摸出電話一看,來電顯示署名:老江來指示了,趕緊甩甩頭清醒清醒,這能關機嗎?這是老爸的電話啊。
她踩著鞋幫,抱著電話,躡手躡腳出了病房。
江男第六感是有事情發生,所以一邊接電話,一邊往樓下去,根本沒打算在走廊對話,怕午夜靜悄悄的,再讓誰聽見。
“怎麼啦?哎呀,爸,你嗓子怎麼了?剛還好好的呢。”
是啊,之前江源達給女兒打電話還好好的,就這麼一會兒,再開口說話已經沙啞到不行了。
“你身上帶沒帶存摺啥的?”
“我錢包裡有銀行卡,您就說怎麼了吧。”
“你姑明天去離婚,她就分了兩萬來塊錢,我得在這再呆兩天,想給她尋個房子買下來,要不然沒地方住,現在我們都在洗浴呢。”
江男聲音沉了下來:“咋地!過了這麼些年,就分兩萬來塊錢,房子歸孫麗他爸了?這你們也能同意?”
江源達那嗓子疼的,沒狀態跟女兒深說,他倒像個和事佬似的說道:“快得了,別犟那些沒用的,就是打官司,你姑家連房子加存款,也就七萬塊錢頂天,可不和他們扯了。”
“憑什麼?”
“憑他給你姑揍的鼻青臉腫,你麗麗姐看著也不太對勁,哪還有閒工夫扯那個蛋,再對付命特嗎都要沒了。”
江男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