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給她傳達了一種較為準確的資訊,她能感覺到自己至少被餓了三頓,也就是差不多在這屋子裡呆了一整天。
即便是一支作戰部隊裡的兵卒,連續餓個一兩天,戰鬥力差不多也要打對摺。莫葉不是軍人,沒有作戰任務,但不代表她就願意這麼幹等。既然厲蓋沒有誠意見她,那便放她回去。何必這般困住她?
莫葉已經有些不耐煩以及不敬地跳上書房裡那張平整大方的書桌,也不管在這張桌面上,身為帝都內外武力守衛最高指揮官的厲蓋曾經審閱批辦過多麼重要的檔案,反正這塊板現在只是墊在她屁股下的一塊木頭。
之前當莫葉站在這間書房內時。她的視線與牆上掛的那唯一一幅畫軸大致是呈平直角度,而此時她箕坐於書桌上,竟赫然發現自己的視線與那幅畫仍是筆直而望。
莫葉忽然有些意識到一個問題,當這張書桌的主人端坐於書桌後時,只要微一抬眼,就正好能看見那幅畫。
——這樣的視覺角度,是不是暗指那幅畫存在某種特別意義呢?
莫葉對那幅嚴格意義上來評價、應該不成畫的畫軸的質疑與猜測,其實從寬宏角度來講,方向是對的,但此時的她恐怕很難看透那幅畫的細節處。因為那幅畫內裡能表述的意義。幾乎與她的生活和所學沒有半縷掛鉤。
更何況此時的她實在是太餓了。思維有些發散,實在不適合進行這麼周密嚴謹以及重複線條的思考。
或者她此時更該思考的是另外一件事,怎麼從這兒出去。出去後立即找家飯館,吃飽了才有力氣想事情。
咂牙允舌吞嚥了十幾口唾沫,自欺欺人的先以此頂頂腹中飢餓感,莫葉便跳下了書桌。她猶豫了片刻,接著就將自己的裙襬撕出幾條布帶,把牆上那幅畫軸揭下捲起綁在背上,然後又自桌面筆架上信手抽了幾支筆揣在腰間,再從袖囊中掏出那隻小盒子。
瞅準了屋頂一處三角梁木,莫葉指尖振力,小盒子第一孔口細絲一樣的小繩如激泉迸出。被她甩了上去,如長蛇一樣緊緊纏在那一截梁木上。
隨後,她的身形微微下蹲,又“噌—”一下躍起至半空,與此同時握著盒體的手扯弦一抖,藉著小盒子裡那種特製極細絲繩本身的張力,再往上騰起身數尺,另一隻手長伸向上,成功勾上了房梁。…
攀上丈餘高的房頂對於現在的莫葉而言並非難事,只是她餓了許久,氣力略有減退,所以初登房梁,禁不住歇了片刻,喘了幾口氣,同時暗暗罵了幾句:真不知是哪個缺心眼的,想得這是什麼事?把自己關在這兒這麼久了,居然連口水都不給喝?
歇夠了,莫葉開始著手正事。為了預防萬一,小盒子投出的細繩還纏在房樑上,並未被她立即收回,她就這麼一手緊緊抓著小盒子,另一隻手則自腰間拔出一隻毛筆倒捏著,以筆筒輕輕戳了戳房頂蒙的那塊黑色防潮隔塵麻布。
……
……
封九明白了田七話裡的意思,也深切明白了自己剛才地推斷實在有太過沖動的地方。而自己權衡利害的能力很是狹隘,也是大不如與自己對坐的這位七哥。
封九因此還有些懷疑起來自己那個還沒落到實處的推測,是否是虛妄的了。
然而,當他陷入沉默中時,田七心裡倒是燃起一絲好奇。在這間角房裡安靜了許久後,他忽然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心中的好奇意味也沒有遮掩的沁入話語之中。
“小九,我聽你剛才話裡的意思,似乎你對於溪心可能會影響到相爺利益的事,有了你自己的推斷?”
封九聞言抬起了微垂的頭,考慮了片刻,也猶豫了片刻,終於輕聲開口:“這個設想還很模糊,如果……”
他還沒將那個如果說完,就忽然有些突兀的閉上了嘴。田七見狀卻沒有追問,而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