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揭,“還是這樣講話比較舒服。”那銀質的面具像是隔著一層障礙一樣,看不清楚他的臉和臉上的表情,莫名地讓人不安。
臂上的小蛇趴在一邊呼呼大睡,似乎對這突然多出來的人毫無所覺一般。
外間的天色已經很暗,夜已深了,傅逸霄牽著她的手,那纖細白皙的手腕,帶著一點涼意。他微微蹙眉,“為何不睡?”若是他沒有來,難道她打算坐等著到天亮,實在是太亂來了。
撇了撇嘴,奚月泠自然是猜到他會來,只是想等待,特別是聽灋說他派人去義莊修葺之後。她知道,他所作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眼前這人可不是什麼大善人。若不是為了她,怎麼也不會多管閒事吧。
回握住他的手,她淡淡一笑,湊上去在他臉上親了親,“為了等你。”
那人的眸色一般,一絲冷意漸漸褪去,某種深沉的光芒慢慢流轉了起來,如暗夜星辰一般耀眼。他一手勾起她的下顎,緩緩吻了下去。
很輕柔的一個吻,如羽毛掃過一般,有些癢癢的……
奚月泠亦閉上眼。安靜地任他親吻自己的嘴角,鼻尖,眉睫,那樣細碎輕柔的吻,更顯得他的珍惜。
“若是我不來呢,你要一直等下去?”確定一般的問話,四目相交之時,彼此的眼中只有對方的身影,別的……就再也容不下了。
他緩緩褪去了衣衫,只著裡衣,與她並肩靠在一起。
奚月泠含笑地看著他褪去衣衫,竟沒有半點慌張,只是覺得一點點溫馨的感覺慢慢升上了心頭。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日,她親眼看著一個男子在她面前寬衣解帶,她不止不害怕,反而覺得幸福。
這是很奇怪的心態吧,看到他寬厚的胸膛,她只要依偎上前。這個人,面上永遠是冷冷的,曾經有過的玩世不恭和邪魅,也在她知道了他真實身份之後,全然褪去了。這一刻,站在她面前的就是最真實的傅逸霄,最真實的鬼面閻羅。
他的笑是冷然的,他惜字如金,並不常開口,然而那胸膛卻那樣的溫暖。
懷裡的人兒緊緊靠在他胸膛上,他順勢攬住她的腰,從來沒有一個人與他這般親近過,連從小便做了他隱衛的瑾都不曾。
“泠兒……”他忽然喚她的名,帶著一點點地困惑。
這樣的語氣,奚月泠從未聽過,一時之間也有些奇怪,她抬頭,望進了那雙暗色如潮的眼中。
“泠兒……我的泠兒……”他的話更像是低喃,自言自語一般,低頭輕輕吻上那鮮豔的唇瓣。直接鎖住了她欲開口的話。
他的低喃,那樣喚她的名,奚月泠本想應他一聲,冷不防卻被吻上。不同與方才那樣輕柔的吻,現在的吻,霸道而充滿了掠奪的意味。
他一寸一寸地佔據著她溫熱的口腔,封住了她所有的呼吸,火熱的舌掃過口腔內的每一處地方。
“唔唔……”她輕輕****著,霧眼迷離地只能任他施與,身子軟軟地被他壓在身下。
然而始終只有吻,他只是覆在她身上一遍一遍地吻著她,那樣霸道的感覺,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泠兒……我的泠兒……”他的神情依舊是冷冷的,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然而那雙眼眸卻灼熱地足以燃燒一切。
十指緊緊扣在了一起,這一刻,他們的身子緊密地契合在一起,沒有一點縫隙。
寂靜的內殿裡,兩人一上一下地對視著,奚月泠伸手輕輕在他眉間劃過,這樣的感覺很陌生,又像是很熟悉。這樣的和一個人親近,卻只有吻,很奇怪,但卻很契合。
傅逸霄注視著她,從未有過一個人可以這樣與他親近,即便是曾經一直待在他身邊的孃親也沒有。
“逸……你……”她遲疑地頓了一頓,深深吸了一口氣,“你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