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透露那麼明顯的疑惑,他怎會看不到。“沒有理由,沒有道理,就是這樣。”
若有理由,若有道理,他早就編派更多不適宜的理由推翻內心為她悸動的事實,早就有辦法在一開始就抹殺這份愛戀。
就因為沒有,才這麼義無反顧,才這麼不可自拔。
“承認為我動心。”冷焰再度逼迫,他知道,十年的日子她都能熬過來,這點逼迫根本不算什麼。“承認之後,一切有我,你毋需擔憂。”
“不!”不能、不能、不能!唐婉兒,你不能害他!聽見沒有!
“婉兒。”冷焰收回懷抱退後,朝她張開雙臂等待。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嚐到懷裡空茫的滋味。他心裡立誓般地告訴自己。“把一切交給我。”
逼迫至此,已到達極限。
唐婉兒撲進他懷裡,填滿冷焰少了她而感到空虛的胸膛。
“好傻、好傻,為什麼,這麼傻!”又哭又叫,她竭力責罵他的逼迫,指控他的痴。“你逼我,逼我害你。”
“不是害。”冷焰收緊雙臂,暗暗發誓不讓這數日來的空虛將來有機會再度降臨,他受夠寒意颼颼的空洞虛無,那種不真實的感受令他厭惡,彷彿心被挖空。
“是愛,我在逼你愛我。”
他的話讓唐婉兒哭得更兇。“嗚……”背上輕柔的拍撫無法安慰,只會逼出她更多淚。
“以後,不準再疏遠我。”冷焰說話的口氣根本就是命令。
哭得聲嘶力竭,哭得腦子發熱、發脹的唐婉兒只能在他懷裡點頭,聽他的聲音在耳畔迴盪,感受他撥出的每口熱氣熨燙她的耳、她的頸、她的心。
好愛,好愛他!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陷得有多深,拼命剋制住的情意被他霸道地現出,才知道自己有多期待他的愛。
她不老實,一直騙自己,也騙他,騙自己他不會也不可能愛上她;也騙他,騙他她不愛他。
可是她真的好愛好愛他。
出了江州,便是荒山野嶺。
這樣的夜,時有嗚嗚狼嚎,間或呼呼夜梟。
可是唐婉兒卻不怕,不,剛離開冀北的時候她怕,但現下,已經不用再怕。
讓她安心的人此刻將自己緊緊攬在懷裡,聽著強健沉穩的心音,狼嚎梟嗚根本不算什麼。
是以,她安心地睡在始終溫熱的胸懷,露出嬰孩似的甜笑。
冷焰無法閉眼,運勁點住她睡穴,以披風包裡擋住山風,將她安置在可供屏障的石塊與醒目的火堆之間,執劍起身走向暗處。
“跟蹤一天不覺得累嗎?”
暗處飛縱出兩道身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個臉帶笑,一個面含怒。
其中高胖的那一個先開口:“小子,何時發現的?”
“何時開始跟蹤就何時發現。”
一開始就洩底?兩人白眉齊皺。
這次,是矮瘦的那一個開口,語氣暴怒:“你口氣倒不小!”
“報上名來。”執劍橫在面前,冷焰口舌間的挑釁功夫拜找上門的人之賜日漸有所進展。“我,不殺無名人。”
一句話,一個嘿嘿笑得森然,一個氣得瞪眼吹鬍子。
矮瘦老人厲聲暴吼:“你好樣的!敢對我們這麼說話!無知小輩,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
“報上名來。”現在他只想儘快解決麻煩回到婉兒身邊。
“怒山雙煞,”
聽過。“喜怒二煞,原來是這模樣。”拔劍出鞘,冷焰運勁自臂到腕,由腕傳指,匯入劍身。“賜教。”
喜煞身形雖然高胖,招式動作卻如流水利落,忽疾忽緩,招招夾帶致人於死的狠勁,怒煞身材矮瘦,卻能在冷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