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投在地上,映出一片皎潔。
他走進客房,裡面空無一人。
陸雪漫去哪兒了?
當他走到主臥室的門口,不由驚呆了。
第二百一十章 抓的是暖水袋
房門正中由刀叉組成了一個殺字,殺字左上角懸著一把菜刀。'燃^文^書庫'。d。m
按下牆上的開關,權慕天發現菜刀的刀柄繫著一根黑色的棉線,棉線的另一端與房門把手相連。
他試探著按了按門把手,菜刀便搖搖欲墜。急忙鬆開手,他迅速後撤了幾步,暗暗平復受到驚的小心臟。
黑色的棉線非常隱秘,如果他沒有開燈,一定會中招。
一旦菜刀落下來,即使他沒有被砍傷,菜刀落地也會驚醒熟睡中的女人。
陸雪漫,你真把我當色狼了是不是?
你不僅霸佔主臥室,還準備了機關。連謀殺親夫的事情你都敢做,哪有這麼彪悍、狠毒的孕婦?
她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望而卻步?
哼哼,明顯不可能!
嘴角閃過得意的壞笑,權慕天開啟酒櫃,從威士忌酒瓶後面拿出了備用鑰匙……
一夜好眠,陸雪漫懷著無比愉悅的心情從睡夢中醒來,悠閒自得的抻了個懶腰,發出無比舒暢的呻吟。
然而,看到身旁黑黑的腦袋,安逸的表情瞬間凝固。
啊——!砰,哐當!
接連的聲響過去,權慕天被華華麗麗的踹下了床,順便很不厚道的裹走了唯一的被子。
他披著被子坐在地毯上,哀怨、憂鬱的盯著床上的女人。緊繃著嘴角,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有比在睡夢裡被人踹醒更殘忍的事情嗎?
陸雪漫,你這個殘暴的女人!
眼前的男人頭頂盤踞著超強的起床氣,黑壓壓的氣團讓陸雪漫整個人都不好了。即便如此,她還是決定先發制人。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為了防止男人摸進來,她反鎖了房門,還在門口布置了機關。
雖說那把菜刀沒有開刃,但是那麼隱秘的黑線,不可能被他發現。莫非家裡有攝像頭?
“走進來的唄!”橫了她一眼,權慕天心塞到不行。
“不…可…能!我明明在門口……”
凌晨他就憋著氣,睡夢裡又被踹下了床,敢不敢再悲催一點兒?
接二連三的被她虐,完全不能忍啊有木有?
不容她說完,男人飛速切入吐槽模式,“別以為你門口的機關做的天衣無縫。那些手段都是我玩兒剩下的!如果你真想砍死我,何必用沒開刃的菜刀呢?”
你在為我的智商捉急嗎?
居然嘲笑我的機關?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卻每晚都要面臨你的騷擾。就算你被我砍死,也是活該!
“昨天用的是沒開刃的菜刀!今天晚上,如果你再敢摸進來,我讓你分分鐘血濺三尺,你信不信?”
陸雪漫,你謀殺親夫上癮啊!
“不信!”
不信!?你愛信不信!
陸雪漫也惱了,翻身下床,怒氣衝衝的走進了衛生間。砰地一聲關上門,懷著極度鬱悶的心情開始洗刷刷。
這廝沒中招、沒中招,沒中招……
到底問題出在哪兒呢?
門板是深棕色,棉線也是黑色。無論有沒有燈光,被發現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腫麼可能會被發現呢?
這很不科學啊!
她心裡滿滿的都是怨念,把毛巾當成權慕天,咬牙切齒的擰成了麻花!
離了婚的男女天天同床共枕,這算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