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看了一眼新聞,點了點頭,說道:“媒體是金律師找的,他在這個行業做了很多年,人脈廣,不怕得罪人。”
事實上,嚴氏能不能保全都難說,金律師自然不怕得罪嚴家。
祁牧坐在阿檀身邊,在群裡將歡脫的梁寬一掌按下,淡淡地說道:“梁寬不準來。”
梁小寬:“???”
“祁哥,我們分開了這麼久,你就不想我嗎?嚶。”
祁牧淡笑,直接無視了他。梁寬的性格來帝都就是搞事的,這種多事之秋,他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照顧這小子,免得濱海這邊的事情又變得複雜起來。
祁牧將水煮蛋剝開,將粥和小菜碟子都放在托盤裡,遞給阿檀,用眼神示意她乖乖吃飯,然後冷酷無情地拒絕了梁寬:“我只想我媳婦。”
群裡一群人捂嘴笑。
梁寬受到一萬點暴擊。
處理了唯恐天下不亂的梁寬,祁牧這才放下手機,見阿檀猶如小倉鼠一樣吃著自己剝的水煮蛋,內心頓時有一種大男人的滿足感。
兩人吃到一半,就見沉芝沉巖突然出現,不顧服務人員的阻攔,闖進了餐廳。
“你這個白眼狼,你這是要活生生地逼死你自己姑姑和二叔啊。”沉芝一衝進來,就朝著阿檀的方向撲去。
還沒碰到阿檀的衣角,就被祁牧起身攔住了。
“你這個不孝女,大哥要是在天之靈知道你胳膊肘往外拐,這麼害自己的親人,一定會死不瞑目的。”阿檀的二叔沉巖也憤怒地叫道。
兄妹兩這幾天過的水深火熱,阿檀回來的第二天就進了局子,受了不少的驚嚇,隨即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想禍水東引引到嚴家去,前腳接到法院的通知,阿檀要跟他們打官司,後腳嚴家就出事了。
他們還要面臨多重的罪名起訴,不僅要他們吐出房子,還要吐出之前就揮霍掉的資產,這不是要逼死他們嗎?
所以沉家兄妹兩氣的一大清早,披頭散髮地就來堵阿檀了。
餐廳裡還有別的用餐人員,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祁牧擋在阿檀前面,男人身材高大,臉色冷下來的時候透出常年軍旅生涯的冷厲之氣,對付兩個毫無威脅的富家兄妹兩是綽綽有餘。
沉芝仗著自己是女性,衝過去想揪住阿檀,胳膊被男人猶如老鷹捉小雞一樣死死地抓住,疼得險些要癱倒在地。
“打人了,打人了,欺負女同志了。”沉芝疼的尖叫出來。一邊的沉巖衝上來想拉開自己妹妹,結果被祁牧一個巧勁直接絆倒在地,沉芝也被祁牧甩到了一邊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圍觀群眾們見祁牧是正當防衛,也就沒人出頭。
能住高階酒店的,自然眼力勁都極狠,這對年輕男女男的氣勢冷厲,女的漂亮優雅,怎麼也要比那大喊大叫、闖進來撒潑的中年男女社會地位強太多了。
大家內心一陣評估,尋思著是豪門恩怨,也就在一邊看熱鬧了。
酒店餐飲部的經理過來,見祁牧數秒鐘就解決了這闖進來的男女,頓時投去了感激的眼神,然後義正言辭地說道:“女士、先生,這裡是酒店住客才能進的餐廳,煩請兩位離開。”
祁牧這一絆一甩,看似輕鬆,實則力度不小,沉芝跌坐在地半天都沒爬起來,沉巖也摔的有些懵,回過神來,還要跟祁牧幹架,已經被酒店的安保人員攔住了。
“你這個白眼狼,不孝女,吸血鬼,你喪心病狂啊。”沉芝坐在地上爬不起來,頓時就罵道。
阿檀飯吃到一半,沒了食慾,站起身來,冷淡地說道:“你們現在罵我也沒用,我是不會撤訴的。因為我爸,你們兩家人這些年才不用跟普通人一樣出去辛苦工作,如今我爸不在了,這些特權就由我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