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到飯村穣,巧得很,不僅見到了,而且今天飯村穣的心情特別好。
一簡單的客套一番後,他便開口問到作戰情況,飯村穣以一種無可奈何的神情說:
“打得不好,支那軍的火力很強大,而且還有空中優勢。”
他不說自己無能,更不會說是皇軍不會打仗,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歸於中**隊的火力更強大、空軍的飛機更先進。
“不會吧,這些可都是皇軍的精銳呀!”
趙硯農故意用不信的口吻說。
“是真的。彥及君,你很能打仗,如果上前線的話,一定要好好打,畢竟……”
飯村穣的眼睛盯著趙硯農的領銜,似乎是在提醒著他,他是一名中將,如果投降的話,對他並沒有多少好處。
“不瞞參謀長閣下,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手裡沒有一兵一卒,現在部隊都分散了,想打也沒辦法打!”
“這,我知道,要解決的。”
飯村穣連忙回答道,雖說對滿洲軍並不怎麼信任,可是在表面上還是要裝出信任他們的樣子,畢竟現在皇軍需要他們。不過,趙硯農曾留學陸士,而且是皇帝侍衛官出身,倒也是可以勉強信任的人選之一,否則也不讓會他和他的部隊留守昭南特別市。
“不過彥及君,你也要理解,畢竟,現在各地充斥著地下抵抗武裝,部隊分散於各地維持治安,也是極為必要的,皇軍是信任你們的!”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飯村穣連自己都不相信,相信滿洲軍?過去沒有,現在同樣也沒有過,過去是利用,現在是不得不利用他們,畢竟,對於南方軍而言,分散在整個南洋的近四十萬滿洲軍或許存在著諸多的不穩定因素,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們卻又不得不依靠他們維持地方治安,避免受盟國支援的游擊隊控制更多的地區。
但無論如何,滿洲軍都是中國人,他們和土著游擊隊打仗沒問題,但和華僑游擊隊、國民軍打仗,不是槍口上抬,就是故意放走對方,他們壓根就不願同中國人打仗,更不要提代表著中國中央的南京軍。
叛變、起義,更是層出不窮,幾乎每個星期都有規模不等的滿洲軍投敵,尤其是現在新京被圍困,北平軍兵逼北滿的情況下,南洋的滿洲軍軍心日益不穩,而這些軍官們則像是末日狂歡似的,瘋狂的竭盡可能的獲取財富。
其實,何止又只是滿洲軍的軍官,即便是自己……想到這,飯村穣的眼睛盯住了桌上的那個信封,然後他的話題一轉,壓低聲音說道。
“彥及君,在碼頭上存在五萬噸大米,原本是準備運往本土的,不過因為南京軍的轟炸,損失了不少……”
剩下的話已經不需要飯村穣再交待了,趙硯農連忙向前探身說道。
“請閣下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哎……”
在趙硯農離開公館後,飯村穣的眉頭緊鎖著,看著信封中的鈔票,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和那些劣等的滿洲人一樣,貪汙、受賄,甚至出賣軍糧,但是現在,他不僅和那些人一樣,甚至還不惜偽造手續,將大量原本應運回本土的物資,直接在馬來亞出售,從而謀求暴利。
也正因如此,他才離不開像趙硯農這樣的滿洲軍將領,雖說他們是“滿洲人”,但實際上,他們卻是中國人,相比於日本人更容易取得華僑的信任,而近百年來,馬來亞甚至整個南洋的市場都是由華僑控制,即便是在過去的歐美殖民時期,歐美殖民者也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