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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飯館裡的人頓時都驚呆了。
這時那個新兵手握露出鋒利茬口的碟片,一個反擒抓住其中的一個老兵,在他的脖子上一比劃,血就冒了出來。
“阿拉弄死你……”
聽著那人說的一嘴上海話,張化彩的只覺眼前一亮,他們三當年也是在上海灘出來的,立即鼓起掌來。
“喲,這小子出手狠,下手毒,天生就是吃偏……吃兵糧的。”
嘴上這麼說著,他走過去,拍拍新兵肩膀。
“兄弟,濃是哪兒來的?”
一聽這人講話,新兵的眼睛一亮。
“上海,阿拉聽出來了,濃也是上海的?”
“阿拉叫張化彩,濃叫什麼?”
“趙立強。”
在張化彩和新兵拉著老鄉的時候,李國奇走過來對幾個老兵說。
“濃幾個,快帶他去包紮一下,這事兒就算了吧?”
瞧見有軍官站了出來,一個老兵紅著說道。
“長官,就像您保著他?人就白打了?還是新兵打的?不成,這件事準沒完,小子……”
不待他說完,張化彩便走過去說道。
“不就是捱了一盤子嗎?來,你們給我腦袋來一下,我替他捱了。”
見那幾個老兵沒人敢動手,張化彩漫不經心地抓起一個盆子,朝自已天靈蓋砸去,盆子被砸得粉碎,不過腦袋卻見著紅,然後他的眼睛眯成條細縫說道。
“怎麼著,這下沒事了吧!”
見那幾個老兵沒人接腔,他又抓起一個盤子,朝著自己腦袋上又砸了一次,這會他的眼眯的更緊了,那唇角也揚了起來。
“怎麼樣,這下夠了吧!”
瞧見老二發了狠,心知老二脾氣的李國奇連忙勸說道。
“得啦,得啦,濃們幾個,趕快走吧,若來了憲兵,阿拉拍拍屁股走了,濃幾個,誰也輕不了……”
幾個老兵一聽,確實是這個理,互相看一眼,連忙把受傷的同伴扶走了。
瞧見這三個長官替自己解圍,趙立強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一臉感激之色。
“三位大哥,謝謝濃們,阿拉……。”
張化彩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別廢話了,這隊伍裡頭,上海人本來就不多,互相照應著,也是個道理,你敢緊走了,一會憲兵來了,麻煩!”
他說的是實話,從兩年前,軍隊整編開始,便加強了憲兵職能,從而維持部隊的軍隊,過去,軍隊的軍紀是靠軍法隊,而現在則如華北叢集一般靠憲兵維持,而憲兵並不隸屬各部隊,而是直屬憲兵司令部,作為軍官,像這種小事,那些憲兵自然會賣面子,但對於趙立強這樣的新兵來說,憲兵自然不需要賣他一分面子。
待趙立強離開飯館後,張化彩又坐回到飯桌上。
“濃這是怎麼了?為什麼……”
不待吳開江把話說完,張化彩卻笑著說道。
“阿拉覺得那小子和阿拉很像的,所以,就想拉一把!”
“阿拉覺得也是,沒準若是那天聊聊,不定還是同門!”
同門,李國奇的話,讓張化彩和吳開江兩人無不是一愣,許是想到了死在上海的弟兄,三人這會也沒了喝酒的興致,他瞧著一旁唯唯諾諾的飯館老闆,隨手從口袋裡拿出兩塊錢,往桌子上一丟。
“得了,這東西,阿拉賠你,省得濃說當兵的都是活土匪,爺是中央軍,不貪你那點小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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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衝突
年時,黃河下了一場大雪,不過是短短兩三天的功夫,便在大地上蓋了一層足有一尺厚的雪,鞋子踩在厚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