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一隻耳朵有些腫了,是不是如姬給捏的?”
陸衡修神色稍變:“你再說一遍……疏影它怎麼了?”
“啊,是了,那小的是叫做疏影來著,它的耳朵似乎有些腫了,像是被人給捏的……”狼王面不改色的扯著謊,他白日裡分明是看見個頭大的那隻不停地捉著小的,張著小嘴巴啃著自己弟弟的耳朵,如若不是如姬發現及時拉開了它們,他都懷疑可憐的小糰子的耳朵都要給咬掉了,不過既然身邊的好兄弟狐王想要在陸道長身上問出些什麼來,他自然是樂於奉陪說點無傷大雅的小謊的。
陸衡修道:“這般……他到真是無情。”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大王洞的大門。
“哎,陸道長,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難道你真的是那兩個孩子的娘?”
陸衡修早就覺得自己心碎無比,如今狐王說的話他也無心去聽,只是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這些都與你無關吧?”
狐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陸道長就虧大了,先前白兄修煉的時候不小心出了岔子,需要找一個極陽之人交合……那個倒黴蛋不會是陸道長你吧?”這麼說完,彷彿是口頭上出了一口惡氣,狐王終於滿意的笑了笑,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對面的陸衡修臉色慘白如雪,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搖搖欲墜,但是烏黑的雙目卻像是兩道寒絲直直的黏在楚寧的臉上。
“他是為了這個才找我的?”
他的聲音像是融入了夜色裡連帶整個人都是有些虛無縹緲起來。
原來如此。
不過如此。
他陸衡修忘記了自己的師傅,忘記了所有的報復,他幾乎是放下了一切同白離城在一起。
但是結果居然是這樣。
自己從頭到尾不過是個笑話。
難怪當初白離城突然對自己說什麼兩情相悅,難怪白離城夜夜都找自己顛鸞倒鳳,原來他不過是想要讓自己幫他修行而已。
陸衡修覺得自己心裡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了,他修長美麗的雙目失神的看了眼狐王和狼王,淡薄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笑意。
可是,他還是不甘心。
明明,白離城就近在眼前了,他只要推開那個山洞的大門,衝進去,就能捉住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好好的質問這一切,可是,他僅存的自尊卻不容許自己這樣做。
他是陸衡修,是青雲觀的大弟子,是師傅最好看的徒弟,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一隻虎妖而放棄了自我。
白離城是被他第一個放在心上的人,他曾經那麼多次的幻想自己能同這個男人廝守終身,無論他是人也好妖也罷,他只覺得白離城從頭髮到腳趾頭都是自己極為喜歡的,可是現在呢?他忽然感覺到疲憊了。
不對,他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他還有兩個可愛的兒子。
大兒子青宇天性頑劣,小兒子貪睡可愛,就算線上不能幻化成人形,只是兩個小白團子,但是在陸衡修的眼中,它們是世上最漂亮可愛的麵糰子,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們真要變成糰子被陌生的女人當成糰子一樣搓圓揉扁,陸衡修就覺得的自己的心都被捏碎了一般。
他可以選擇忘記白離城,但是他無法放下自己的兒子。
陸衡修的神色一閃,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狐王當他還在傷心之中,十分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卻被陸衡修不動聲色的躲開,狐王臉上也沒有什麼尷尬之色,只是若無其事的道:“哎,陸道長你也別難過,白兄那副皮囊確實是漂亮了些,你為色所迷不過也只是一時之事,等你……唔,年紀再大一些,把他忘記了就好啦,哈哈哈哈……”他的聲音在陸衡修冰冷的臉色中越來越小,狼王出來打圓場道:“其實,這也不能全怪白兄,陸道長你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