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得捉著他的爪子去洗,你也別害羞,想要什麼想吃什麼就和姐姐說。”
白離城耳根子紅的厲害,他聽著陸香雪不停的自稱著姐姐,又想起自己同陸衡修之間的關係,不由得帶入起來,這麼一想,心情便有些微妙了。
陸香雪見他人又小又喜歡害羞,便忍不住繼續逗弄他道:“白白你今年多大了?這麼害羞可是不好的,日後遇到喜歡的姑娘還這般扭扭捏捏的,這可怎麼生好?”
白離城的臉上已經爬上了一層薄怒之色,他心裡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氣的不是旁人,而是自己,他的自尊不許與自己表現出如此脆弱的心態,暗自唾棄了半晌,聽見陸衡修在他上頭說道:お/萫閄苐“姐姐,不要拿他開玩笑了。”
陸香雪戀戀不捨的捏了捏白離城細滑的臉蛋,好一會兒,才同陸衡修出了家門。
白離城同王嬸二人坐在家中,王嬸見他生得清秀,卻不愛說話,一派的斯文模樣,心中便有些好感,不停地拉著白離城白離城說長道短,白離城面上努力的應承著,心中卻是叫苦不迭,王嬸年紀一大把,人年紀大了,話也多了,可是耳朵又偏偏不好,她問什麼,白離城便答一句,但是更多的時候她卻是聽不清楚的,又讓白離城不得不重複了一遍。
時間長了,白離城便覺得不耐煩極了,王嬸話題一轉,說起了陸衡修,這讓白離城又不得不專心的聽起來。
王嬸說道小少爺小時候的奶名叫作寶兒時,白離城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現在一副少年模樣,沒有了當初的冷硬之氣,輪廓圓潤了些,他這一笑,眉目彎彎的,淺色的雙目如同蓄著一泓清水,王嬸看著,不由道:“白少爺真是個神仙人物,你這一笑比對門的小薇還要漂亮呢。”
白離城聽到小薇二字,心中就想起了一道警鐘,這名字他已經聽了不下三四次了,現如今王嬸又拿他同小薇作比較,他心裡難免產生一絲想要把對方比下去的奇怪的想法。
這時,陸衡修同陸香雪也恰好回來了,陸衡修換上了一套簇新的衣衫,整個人愈加的風神俊秀,他開啟門,帶了一點風雪,片片的掛在他的髮絲和肩頭,如同細碎的花瓣一般,白離城略微迷濛的看著他,想著陸香雪說的對,她家弟弟這般的人品,何愁找不到妻子。
一旁的陸香雪則微微笑道:“白白,你來試試這一套衣服,方才在鋪子裡見著了,覺得特別的適合你,便一起買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手裡拿出了一套雪白的衣服,遞給了白離城。
白離城忙謝絕道:“不行,我不缺衣服的。”
陸香雪卻是道:“什麼缺不缺的,你看看你,穿的你和你家師父一般灰不溜秋真是難看,來來,既然是白白,就要穿穿白衣服,你面板白,傳上去一定像個雪人一樣可愛。”
白離城道:“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陸香雪颳了刮他的小鼻子道:“小小年紀說和就和你師父一般老成了。”
白離城抬眼看了看陸衡修,後者則默默的點了點頭。
待到白離城換好衣服,陸香雪忙拉他的胳膊道:“我就說吧,白白你穿上這一件一定好看,是不是,阿修?”
陸衡修卻沒有答話,他直直的看著白離城,忽然有些不確定的輕聲的說:“白離城?”
白離城渾身一僵,陸香雪也道:“什麼白離城?”
陸衡修這才恢復了往常的神色:“沒有,方才一時眼花,認錯了人。”
白離城也勉強打起笑道:“是,是麼?”
陸衡修深深的看著他,忽然又轉頭對著陸香雪說道:“對了,姐姐,再過幾日我要同白白出一趟遠門。”
陸香雪立馬道:“什麼?要去幾日?什麼時候回來?”
陸衡修沉吟道:“在過些時日,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