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要一個剎那,你就能很明白的感覺到她就是你今生要找的那個人。
這種感覺很稀有,有的人終其一生也不能體會到一次,我能在先前遇上,已是萬幸。你說,這樣的人我又怎麼會捨得放掉?”
蘇信眉目動了動,有些感慨他這樣的深情,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靜默了一會兒,蘇信覺得還是回到正事上來好些,便道:“主子,咱們往臨水方向走,也走了這些許時日了,但是沿路上沒有一絲線索說明當初那醫者走的是咱們現今走的路,而其他地方回過來的信件也是相同的情況,放佛那個人就是憑空出現的似的。屬下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對勁兒啊。”
姬籬的神色也嚴肅起來,“咱們再走走看看,如果仍是這種狀況的話,就再作計較罷。”
蘇信囁嚅了一下,怕是別人的局,但是看到姬籬面上的神情,卻只把話嚥了回去,躬身道了句:“是。”
第三十六章 住店
當天晚上姬籬同蘇信尋了處客棧宿下,老闆是個模樣敦厚的中年人,穿了一身半舊的棉褂子,總是一臉喜慶的樣子。
蘇信跑過去跟他套近乎,他是個話癆,什麼天南地北的都能夠扯上一點,什麼神話傳說,歷史故事,就是某個小鎮上的某件小事,他也能說上一兩句。
聊著聊著,蘇信就提起來當初的臨水焚城一事,店老闆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哎喲餵我的爺,您可千萬別說這事兒,這事兒當時可弄得大著呢,這,這。”店老闆警醒的看了看周圍,見沒外人,又想著那聲音應不至於傳出牆去,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蘇信見了店老闆這副模樣,疑惑道:“怎地你這樣害怕?年前不是因為告御狀的事情,這事兒已經在陛下那裡備了文書了麼?難道還連說也說不得了。”
但店老闆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眼睛大大的睜著,模樣很驚恐,蘇信嘗試著平復他的心情,但是卻一點用都沒有。最後脾氣起來了,一聲大吼: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店老闆一下子就不抖了,但身體像完全失了力氣,往地上跌坐去。
蘇信伸手扶住他,眼睛深深的往他眼睛裡看去,確定那的確是恐懼,眉頭微微挑了起來。
這事兒當初鬧得沸沸揚揚,一是事件本身夠慘絕人寰,二是陛下曾經震怒,擢令各府協助徹查,因著好歹有陛下在插手,所以就是平宜也不敢說動什麼手腳。但看這店老闆的模樣,背後恐怕還有別的隱情。
他等店老闆的情緒平復些了,才問道:“你做什麼這樣驚恐,好像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但店老闆卻明顯沒了之前的興致,看著蘇信問道:“小哥兒你說你是蘇州人氏,怎麼都不知這事兒?何況何必要把這件事情打破砂鍋問到底,對你沒有好處啊。”
蘇信深知這是老頭兒在懷疑他的身份了,拿出貼身放著的令牌,“不錯,我不是蘇州人氏,這次也不是遲迴團年,我是京城裡的人。”
店老闆仔細的察看他展露出來的令牌,木製,通身平展無花紋,只正中刻了一個“姬”字。
店老闆的眼裡漸漸湧出眼淚來,慢慢站起身,退後幾步,對著令牌就是躬身一鞠到底,抬起頭來的時候,眼淚已經流了滿面,聲音也帶了哽咽:
“蒼天有眼吶,終於有人來徹查此事了。”
言罷就跪了下去,一個響頭磕到底。
蘇信性子再嘻嘻哈哈,也被他的舉動震動了,趕緊把他扶起來,“誒,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