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絕情,竟要徹底的封殺他。他可以被人毀掉,卻不能放棄媽媽。他帶著怨恨接下了顏家的差事,轉手想將顏家給他的遊艇賣掉,卻因著想牢記屈辱,那艘遊艇至今停泊在海江50裡外的三號碼頭邊。
誰曾想,不過區區五年的時間,他最恨的人搖身一變成了他想要去呵護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時光的蹉跎,媽媽的過世,讓他明白什麼叫做珍惜,以他過去的壞脾氣,就算他很愛池小喻,恨依舊會埋沒了所有的愛意。
可如今他變了,那麼他對秦一琅的怨恨也會變嗎?
糾結了一夜,花放頂著兩隻巨黑的熊貓眼爬了起來,思及池鬧鬧的事情,他決定去劇組之前,先去一趟公司。
天藍演藝公司,花放這幕後的老闆一向都很清閒,這多虧了虞晴,整整七年,她傾注了全部的心血在裡頭,業內的同行很少有人用如此短的時間,又發展的如此之好。而今年虞晴又在著手公司轉型的事宜,下設文化傳播子公司,開始跨足影視投資業。
或許他也到了轉型的時間了,褪下公眾形象的光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緊緊保護好身邊所有的人。
一身白色休閒裝扮的花放進入公司的時候,前臺小姐愣了半秒鐘,然後滿面通紅地起身向他問好。花放的魅力總是這般讓人無法阻擋,哪怕他刻意的低調,卻仍舊是俊逸的很囂張,就是那種讓人一見便會心神恍惚,就像中了苗家的失心蠱一樣,哪怕是他的一個眼神,嘴角的輕微顫動,也足以讓人為之瘋狂。
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快步走進總經理辦公室。
乍一看見花放,正在處理檔案的虞晴也愣了片刻,遂笑著問:“來之前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花放大喇喇地往沙發上一坐,才答道:“以前我不來,你說我甩手掌櫃做的太舒服,如今我學好了,看你太累,以後只要拍戲不忙,我每天都會來看看,有什麼我能做的儘管開口。”
虞晴又氣又笑,放下手上的文案,問他:“白水還是蜂蜜柚子茶?”
“小阿姨你莫慣我,慣壞了我,你會更累。”
“嗯,還算你有良心。”虞晴煞有介事地點頭,放棄了想要為其沏茶的念頭,在他對面坐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今天,你是心情不好,還是心情太好?”
倒不是說花放喜愛遊手好閒,他不喜公司之事,虞晴是曉得的,原因雖然很可笑,但這麼些年他也便是按著自己所說來做的。他認為政客與商人是世界上唯一比演員還會演戲的兩種生物,作為演員他很成熟,可相對於商人這個身份他還需磨練。於是,這一磨練便是從不管不問公司的任何事情。
花放笑了笑,自知心事絕對瞞不過虞晴的雙眼,還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小阿姨,秦一琅回來了。”
“是顏愛池告訴你的?”虞晴臉色大變,驚訝中還帶著些許怒氣。
花放又是何許人也,單單憑藉虞晴這一句話,便很聰明的了悟,盯著她的眼睛,有些不悅地說:“你早就見過他了?”
虞晴見花放臉色不善,老實地點頭。
花放又說:“還是和池小喻一塊兒碰見的?”
虞晴再點頭。
怪不得池小喻會知道自己和鬧鬧一樣從小沒有爹?怪不得她會認出來秦一琅就是“尾巴”?那麼她說自己太會演戲,也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生父是個騙子嗎?
可是這是什麼歪理邪說,當事人還沒申辯,就被判了刑。
難道她看不出來他這個做爸爸的要比秦一琅好上很多倍?
花放的心裡,隱隱的有些難受。
虞晴覺察出他的異樣,眼珠微動,欲言又止。
“小阿姨,我沒事,不過就是見了個許久未見的陌生人,他還不至於勾的我心生鬱結。”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