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
季江然心情已然變壞,又要變著法的折騰她。
“得了,別杵這裡礙眼了。哥餓了,去搞點兒吃的來。”
顧淺凝真真的是哭笑不得:“二少,你才吃完沒半個小時,現在再吃,往哪裡裝?”
季江然眯起眼睛陰陽怪氣:“聽你這意思是想讓我忍飢挨餓?我現在吃東西的*強烈,你要是不能滿足我,我會很想吃人。”
“你確定買回來你會吃吧?”
“你是一兩歲的小孩子?世上事要能說一就一,說二就二還好了呢。”
顧名思義,他明擺著是不能肯定。而且顧淺凝猜得到,買回來了他一定不會吃。可依他的脾氣又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她買來。他是病人,又是為她負的傷,多麼了不起。他真動起嘴皮子冷嘲熱諷誰都拿他沒辦法。
顧淺凝為求耳根清淨,站起身問他:“想吃什麼?”
季江然飄飄的扔給她:“五環有一家如意樓你知道吧?就吃那家的蝦仁小籠包吧。”
跑到五環去買包子?虧他想得出。即便打車過去,來回也要兩個小時。
“你瘋了。”
季江然扯動嘴角:“在你眼裡我什麼時候正常過。”
那倒是。
顧淺凝拿上手提包過去,出了醫院攔上計程車。
路上接到季江影的電話,只說下午去家裡找她。
顧淺凝沒問什麼事,一下即已明瞭。季江影做事素來乾脆,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他一定想到辦法,窺探出時機,到了該動手的時候了。
她握著電話的手指收緊,眼睛裡佈滿死一般的決絕,這一回不會再有任何出入,她敢拿性命擔保。
這些天她每天陪在醫院裡,跟著季江然一起彷彿與世隔絕了。不去打探外面任何的風聲,也不與任何人聯絡,只怕迷亂心智。現在的一切已經快要打成死結,她需要獨立思考,打亂全域性之後重新洗牌。
加上排隊,真的用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到醫院。已經到中午了,她提著包子進來,想著他該餓了,正好可以吃。
沒想到季江然不在病房裡,這些天他沒出過這個門,畢竟一個城市裡認識他的人實在太多了,人多眼雜,他已經‘出差’了,再出現在這裡不合適。
連他自己也知道,心知肚名。但即便打著出國的名號,工作卻不能耽誤。也是顧淺凝把他的電腦拿來,跟手下人遙控指揮,再加上貼身秘書每天會把重要的檔案拿來,能夠正常工作。所以就算很悶,他也很能沉住氣。
顧淺凝放下東西,去問醫生。
“二少去哪裡了?”
老醫生推了下鏡框,還很納悶:“不在病房裡嗎?剛才查房時還在的。”
季江然在這個醫生眼裡都快成叛逆少年了,拿他沒辦法,千叮嚀萬囑咐,傷口還是裂開了好幾次。這樣反反覆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癒合。很想說:“二少,你就不能安份點兒。”可是哪敢真說,只得讓他一再小心。甚至告訴過顧淺凝:“別跟他鬧,二少年紀不大,這個時候正是沒輕沒重的時候。”搞得顧淺凝也很莫明其妙。
現在連人都不見了,這樣季江影問下來,他也沒辦法交代。
只說:“那快找一找吧。”
顧淺凝轉身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那一樓層空空的,本來就只住著季江然一個病人,現在連他也跑走了,小護士早出去找人了。她在靜寂無聲的走廊裡給他打電話,之前關機,這一剎又通了。
一被人接起來,就劈頭蓋臉的罵他:“季江然,你沒長腦子是不是?安份一點兒你會死麼?真當自己是兩歲小孩子,無所顧及想任性就任性……”
季江然想著人是種很賤的動物,有那麼多的女人對他很好,溫言軟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