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時候反倒漸漸放晴,到了現在已經陽光普照,就算有冷風,隔著一層玻璃就只感覺到溫暖。
顧淺凝一直希望下雪,北方大雪紛飛的時候最漂亮。即便不能滑雪,還可以打雪仗,堆雪人……也是孩子們玩得最開心快樂的時候。不禁有一絲悵然,指腹磨著杯口,有一下沒一下的。
一直坐到晚上,四五點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不想吃東西,之前吃了幾塊糕點,又喝了一點兒東西,到現在胃裡還是滿的。只是很久沒有過夜生活了,拿上包去喝一杯。
也是進來了,才聽會所內的侍者說:“小姐,不好意思,今天我們不營業。”
外面掛著標識呢,可是顧淺凝沒注意。只進來以後看到裡面燈火輝煌,歌舞昇平,熱熱鬧鬧,標準不夜城中的紙醉金迷。
指著問:“不營業要這個氛圍?你們老闆錢多得發瘋了是不是?”
侍者這才說:“是東帝集團今天在這裡開慶功宴,將場子包下來了。”
既然是這樣,顧淺凝也無話可說,轉身打算換一家。
門口有人走進來,一人賠著笑說:“季總,你親自來給大家敬酒,是我們的榮幸,那模特很漂亮,今晚讓她陪季總喝幾杯。”
男子嗓音淡淡:“那個丫頭看著年紀不大啊。”
顧淺凝一轉身,險些撞到一個人的懷裡去。退開一步,抬頭的剎那有一絲驚詫。本來光色綺麗,迷離不清,可是打到季江影臉上的那一束卻不可思議的明亮,或許太刺目了。他微微的眯起眼睛,眸內星光閃爍,又像是看到了令他驚灩的東西。
本來季江然長得是有幾分妖豔的,可是人前翩翩如玉,優雅又年輕。穿著白襯衣黑西裝,顯得溫文儒雅。
一眼看到顧淺凝。
會所影射的燈光裡勾勒出她細微如畫的剪影,很是有點兒好看。由其她清冷的一抬眸,視他如路人甲,點了點頭以示歉意就離開了。
就算他們初相見的時候,她也不是這個視而不見的模樣。
季江然轉身跟了出去,一直出了酒吧,伸手拉上她的手腕。吐字微重;“顧淺凝,你過了啊。”
顧淺凝抽回手,轉過身好笑:“二少,我怎麼過了?這話我聽不明白。”
季江然俊眉微蹙;“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我只知道你一直在努力的跟我撇清關係。”
季江然怔了下:“那些是權宜之計,當時那種情況只能那樣才能將輿論壓下去。”
顧淺凝其實沒有氣到飽,她不是真的想跟他糾纏不清,早就覺得那種關係是危情,東窗事發是早晚的事。而她從來不把自己當成顧淺凝,怎麼也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她只是為那個傻女人不值,覺得悻悻:“二少,你當時在記者面前大放其詞的時候,是沒想過要留顧淺凝一條活路的,你們紛紛踩著她的脊樑往上爬,那時候可想過她是死是活,是否會墜入地獄九重?顏如玉都死了,顧淺凝有什麼不能?只是在你們的世界裡比起一些東西一個女人簡直太微不足道了。當時那種情況你們不是管不了那麼多,是壓根沒想管。只是顧淺凝僥倖活下來了,你才會說這樣的話。當時你一定沒想到還有今天吧?”
她覺得好笑,竟真的笑出聲。揚揚灑灑的一臉笑,不像是裝出來的。
“二少,離我遠點兒,將以往那些不光彩的事抹去,否則就是自取其辱。”抬手幫他正了正領帶:“進去吧,那個模特還在等著你。”
季江然想握住她的手,被顧淺凝靈巧的避過。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經理帶著模特來給季江然敬酒。
季江然一整晚坐在那裡,一副漫不經心的派頭,不像平時那樣樂呵。
模特看著真不大,長著一張極其清純的面孔,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