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好聽,我們合唱一曲吧。”
季江然皺了下眉頭,沉沉說:“不想唱,你們玩。”
女人聲音放軟,熱情相邀:“二少,來吧,就合唱一首。”
身體一歪,不小心碰到茶几上的杯子,將酒水灑到了他昂貴的衣料上。那筆挺的衣料不吸水,水珠子似的滑下去。
連忙道歉,低頭幫他擦拭。
“二少,對不起,真是抱歉……”
季江然卻已經火了,好大的火氣,一伸手推開她,彷彿對女人全身的脂粉味厭惡至極,於是避恐不及。隨手抄出一個杯子扔出去,發出尖銳的碎裂聲。
“滾。”
手臂抽回的時候,將酒瓶同時帶倒,摔在大理石的桌角上四分五裂,碎片將他的手劃出長長的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手腕往下淌,一直漫進白襯衣的袖口裡,當即染紅一片。
他將手指朝下,就一滴一滴的砸到光滑可鑑的地板上,濺起血花。
聽到有人抽氣。
林嫣然嚇得心口直跳,馬上過來抱住他的手臂:“季總,你的手傷到了……”
季江然恍了下神,決絕的將手臂抽出。有人慌著勸他去醫院也不聽,似乎有些迷了,緊緊盯著自己的手,看血液順著指尖一點一點的淌下來,很快在腳邊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
血的豔色自然要是很明豔的,妖嬈豔麗的不太像話。像一個人的嘴唇……他竟然想她。
只是很想她。
他這個樣子,哪有人真的敢靠近。神色冷淡的坐在那裡,每個湊近的人都讓人感覺心煩不已。
林嫣然鼻骨酸的厲害,緊緊咬著唇,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他那個樣子總覺得讓人心疼,其實他的臉色即不這麼板著,仍舊不好看。沒有那種意氣風發的感覺,就覺得他是不開心。此刻憂鬱的味道更濃重,有些不太像他。
吸緊鼻子,豆大的淚珠子往下滾。
“二少,去醫院吧。”
那傷口看來很深,流了這麼長時間的血,仍是沒有凝合。
而他就盯著指腹滴血的節奏,目不轉睛,彷彿是歡喜,竟將他的瞳孔都映紅了。
最後還是被兩個好哥們勸著去醫院,其中一個人開車送他過去。
醫生幫他包紮好,處理完畢。
告訴他:“二少,別讓傷口沾到水,還要定時來換藥。”
回去的路上季江然睡著了,做了好夢,蹙起的俊眉散開一點兒,嘴角微微上揚。他的睫毛纖長濃密,彎彎如工筆精心勾畫,讓人怦然心動。
林嫣然側首看了他一會兒,跟著彎起嘴角。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的時間彈指即逝。
薄雲易和上官小小的婚禮就在明天,在整個京都都有一些轟動。
天氣越來越暖,是結婚的好時候。四處陽光明媚,草長鶯飛。即便是北方,花都已經開了,梨花,或者是櫻花,顧淺凝分不清楚,可是很漂亮。稀少的葉子,大都是花,簇擁成團,那樣擁擠,又那樣熱烈。這樣的天氣穿婚紗是最好的。薄薄的,漂亮又飄逸,可是不會冷。又沒有夏季的燥熱,不會出汗,精明的妝也不容易花。
那天在街上看到上官小小了,和她的幾個朋友一起,都是年輕時尚的女孩子,一起購物買東西。
顧淺凝一定遠遠避開了,她在京都呆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撞到熟悉的人。
上官小小沒有變化,笑容依舊明麗飛揚。和一群人說笑著走過去,絮絮說她結婚的事,皺起眉頭嚷著辛苦,又忍不住眼光含笑。
想起她捧著那個空盆子告訴她,這是她為薄雲易種的花。顧淺凝雖然不懂盆栽,也知道那花一輩子長不出。
可是都不重要了,她和薄雲易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