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著好朋友,甚至是閨蜜的旗號不知是怎麼糟蹋她的。讓她成了整個上流社會的笑柄,而顏如玉仍舊不知饜足,明槍暗箭,防不勝防。
豈不知,她最憎惡的就是這個。朋友間的相互出賣對她來說攸關生死。她的性命就是這樣了結的,五個特工,皆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走到最後何其不易,沒人知道他們打小經受怎樣殘酷的魔鬼訓練,有的時候便只想活著,以一個苟延殘喘的意志做支撐,走到那一刻。就是因為五個人裡有人背叛組織,卻查不出是哪一個,為謹防整個1513部隊機密洩露。不得已,他們有生之年接到的最後一個任務就是結束自己的生命!
拿槍指向自己的腦袋,自行了斷。服從任務是軍人的天職,何況是他們。連死都要這樣義無反顧。就是因為一個人的背叛,便要做這種無謂的犧牲。
而顏如玉於顧淺凝來說跟那個叛徒有什麼區別?看似無關緊要,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豪門裡,總有一天顏如玉就會要了她的命。
身為特工的時候她沒有怨言,但是,現在她是顧淺凝,就不能這麼便宜顏如玉。
顧淺凝輕蔑的哼出聲:“顏如玉,這些年你一定很得意是不是?擺出善人的模樣不停做卑劣的事,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是不是?”看到顏如玉身體明顯僵了下,她微微退後,以至於可以看著她那雙眼,一字一句:“你錯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明顯比我卑賤,要跪在我在前。其實遠不止這樣,你跪下來向我求得的東西,我不併看在眼裡,我可以告訴你,你那麼想得到季江然,我卻不見得就稀罕。你豈止是看著的這麼卑微,實質上早已經低進了塵埃裡。”
顏如玉“呼”地站起身,沒跪習慣的緣故,起得又太猛,險些站不穩,晃了一下跌到床頭櫃上。後悔今天做的這一切,顧淺凝分明是想羞辱她。
她歇斯底里的吼起來:“顧淺凝,你還想怎麼樣?”
顧淺凝雲淡風輕:“不想怎麼樣,把你欠下的還回去,這些都是你應得的,難道不是嗎?”
顏如玉胸腔內漲痛得厲害,捂著胸口只怕一張口就能吐出血來。真要被顧淺凝氣瘋了,沒想到她竟然耍她……
顫巍巍的指著她:“顧淺凝,我們走著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顧淺凝動了動唇角:“你還是先把自己嫁進季家再想辦法對付我吧,我怕你太分心,不足以應對事態的變遷,讓季江然這隻到嘴的鴨子飛走了。”
顏如玉險些忘記最重要的事,這些日子被顧淺凝鬧騰得,心裡彷彿裝了一把漲豆子,堵在那裡滿滿的,連呼吸都很不順暢。
從病房裡奔出來,長路漫漫,讓她們走著瞧。當下最重要的,的確是先嫁進季家,等她成了名正言順的季少奶奶,再跟她鬥法也不遲。
顧淺凝和顏如玉形同虛設的友情一朝破碎轟塌,這一回算徹底撕破臉了。
季江影這一次出差的時間不短,一個星期之後才回來。正好顧淺凝也出院了,被接回到季家去。
頭上的紗布已經拆掉,去理髮店裡修了頭髮,一頭清爽的短髮,髮質又滑又軟,毛茸茸的像朵蒲公英。
穿一身運動款的家居服從後花園裡出來,一路走在前頭。季江影從車上下來,看背影竟一時認不出她。那樣子足足把年紀削下去幾歲。如果不知道她是怎樣的性情,會以為是個無害的甜心。
步子加大一些,沒幾步跟上來。
安子析本來就晚他一步下車,腳一著地,他已經走遠了,險些跟不上他。看到他是追另外一個人去了,卻沒能認出是誰。
顧淺凝早感覺他追趕的步伐,側首看了一眼,輕描淡寫:“季大少,好久不見。”
還是老樣子,西裝革履,領帶和襯衣的顏色很相配,細節之處流露大雅,衣冠楚楚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