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隔著一層冷硬的東西,還不像之前,不喜歡他,可以刁鑽,可以反抗,甚至視而不見,而如今卻不能不尊敬他。並且她要像個士兵一樣服從他,那種殺與被殺的麻木感又重回到身上來。
不知道宿命是怎樣的?才離開幾個月,如今又回來了。如同一切回到原點上,死了一次,重生了一回,結果還是要做回特工的身份。
顧淺凝站在窗外向外瞭望,黑通通的,什麼也看不到。即便有路燈,也是昏黃的,像是一輪殘月,以她所站的角度還是什麼都不到。
當時離開這裡,想著一輩子都不回來了。闊別了幾個月,再回來,一切又陌生了起來。再想想之前離開時的心境,越發覺得天翻地覆,像是很遙遠的一件事了。沒什麼好遺憾,她已經體味過一段平凡的生活,在東北的那段日子她覺得安靜而詳和。
很晚了,大半個夜都在周折,按理說很辛苦。季江影坐在客廳裡卻沒有動,只想抽一隻煙。
最後覺得頭頂的光色很刺眼,拿起遙控器調到最幽暗的那一盞。
煙火在指間反倒明亮了起來,一閃一閃的,像是人的眼睛。
季江然看著室中央幾個狼狽的手下,忽然一陣惱火,抄起茶几上的杯子丟過去。
“都給我滾出去,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不如。”
不曉得季江影這一回又在玩什麼把戲,人一定被他帶走了,可是,之前為什麼不動手,偏要等到這個時候?莫非他是想試探什麼?
還是說顧淺凝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
季江然煩燥的扯開領口,不管怎麼樣,人一到季江影手裡,就難辦起來。
顧淺凝回房間後很晚再睡著,早上起來得晚了,也不是特別晚,只不過季江影已經起來了。
她從樓上下來,室內陽光清澈,都是早上又薄又亮的晨光,一樓四處是落地的窗子,宛如花房一般明亮。很安靜,樓上樓下不見一個下人,
季江影坐在餐廳的椅子上,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眼前擺著簡單的麵包片,煎蛋和牛奶。
他安靜的垂著眸,閒散的翻弄。休閒的襯衣長褲,彷彿平凡的居家男子。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抬:“過來吃飯吧,廚房有吃的,自己去拿。”
顧淺凝先下到廚房,除了烤箱中的麵包片和煎蛋,鍋裡還有青粥和小籠包。她盛了一碗粥,端著包子上來。
低頭吃了幾口,只見季江影翻了下報紙,問她:“現在很怕我?”
顧淺凝口中的食物噎了下。
“不怕。”嚥下去,抬起頭:“就算你是我的長官,我為什麼要怕你?我又不是叛徒。”
季江影這才放下報紙,目光調轉過來冷冷的盯緊她。
“哦?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怕我,那你說說你是怎麼回事?我回總部調查過你,沒有哪個特工化名顧淺凝執行任務,甚至沒查出這個地區有一名間諜的存在。”
顧淺凝放下勺子,坐直身子說:“是沒有人化名顧淺凝存在,那麼是否有一個叫林輕舞,代號‘終結者’的特工在一年前年接到自行了斷的任務死去呢?”
季江影神色倒是沒怎麼變,還是很冷淡,只是眼睛淡淡眯起來:“你是那個叫做林輕舞的特工?你沒有執行最後一個任務,自動將儀器拆除了?”
顧淺凝搖頭:“不是,那個人的確已經死了。所以我才說我不是叛徒。不論長官信不信,但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的確是在那個島嶼自殺了,屍首沉海。不知什麼原因,我的靈魂穿越到了顧淺凝的身上。實則真實的顧淺凝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她在車裡困了三天三夜,連氧氣都沒有,根本就不能活。”
季江影不說話的時候氣質冷峻,說不出信或者不信。就那樣看了顧淺凝一會兒,似乎在斟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