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上來的村人們見他一臉焦急與懊悔,連忙告訴他:“孩子們在大屋裡,芷凌姑娘和村裡其他女人正忙著照顧。”
翟虎子目光轉向大屋,果然見到大屋內燈火通明,他扯著大夫奔向大屋,邊跑邊說:“你給我好好看看孩子們到底是生了什麼病,一定要醫好他們,懂嗎?”
“我……我……”大夫被拉著跑,見村中其他人緊追在後,心想,他一定得醫好土匪大王口中的孩子,否則他恐怕會走不出這個村子。
翟虎子出現在大屋門口,有若神祗為眾人帶來一線曙光,屋內的女人們有志一同轉向他,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向他發出求救。
“虎子,你快讓大夫看看我的孩兒。”
“不!該讓大夫先看我的孩子。”
女人們爭先恐後,都想要讓自己的孩子優先獲得治療。
大夫被這場面嚇得縮在高大的翟虎子背後,就怕一個不小心會被這群女人給生吞活剝了。
“全都安靜!”他大聲一喝,灼灼目光掃過在場所有焦急的女人,最後定在心愛的女人身上,此刻的她髮絲凌亂、狼狽不堪,可看在他眼裡卻是美麗得足以奪去他的心魂。
她的存在,讓他擁有無比堅定的信心,相信此刻就算天塌下來了,他也會有辦法一肩扛起,絕不會讓村子少掉任何一個孩子。
芷凌對上他有神的黑眸,恐懼離她遠去,因為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悶不吭聲全都扛下來,他就是這樣一個能夠讓人依靠的男人。
“嚴重的先來,哪個孩子最嚴重?”話是問著大夥兒,雙眸始終不曾自芷凌身上移開過。
問題埔問出口,每個女人都說自己的孩子最為嚴重。
“是果兒,果兒吐得很厲害。”如銀鈴似的嗓音並未被其他聲音吞噬,獨排眾議清楚地傳達進翟虎子耳中。
她很想自私的讓大夫先過來為彩虹診治,可是她更清楚可憐虛弱的果兒比其他孩子更需要大夫,是以她不得不痛下決定。
“是果兒嗎?他在哪兒?”翟虎子相信她的判斷。
“在這兒,果兒在這裡。”果兒的娘聽見芷凌為果兒出聲,高興得淚水直流,其他女人深知果兒的情況,也沒人再出聲。
翟虎子帶著大夫來到果兒身邊,見到原本雙頰圓潤的果兒,臉頰完全凹陷,嚇了一大跳,立刻命令身旁的大夫。“果兒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快點看看他是生了什麼病。”
“好,我這就看。”大夫被滿屋子病懨懨的孩子嚇著,開始號脈診斷。
屋內除了孩子們痛苦的呻吟哭泣聲外,所有大人皆噤聲不語,等著聽大夫說。
號完脈的大夫再翻開果兒的眼皮,開啟果兒的嘴巴,看他的舌頭。
“怎樣?果兒究竟生了什麼病?”心急如焚的翟虎子急著想知道結果。
“不是生病。”大夫作出診斷。
“不是生病怎麼會又吐又拉的?”翟虎子問出眾人心中的疑問。
“應當是中毒了。”為了確定診斷無誤,大夫該診斷躺在果兒旁邊的大毛,再進一步確認。
一句中毒使得屋內所有人皆倒抽了口氣,孩子們與人無冤無仇,究竟是誰那麼狠痛下毒手?
突然間,每個人腦海中皆浮現同一個念頭,嚴格說來,孩子們都待在村裡,若有人對孩子們下毒手,一定也是村裡的人,眼下村裡唯一最讓人無法信任的陌生人非冉芷凌莫屬。
女人們想到白天時,孩子們都圍繞在冉芷凌身邊,那不正是她最好下手的機會嗎?
所有人不約而同以充滿敵意的眼神瞪著她,其中一名婦女不客氣的質問:“你對孩子們做了什麼?”
“我只是說故事給孩子們聽,並沒有對他們做任何事。”發現自己成為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