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一路只抓住她的手捏著她的指尖,蘿芙想抽回過他卻不讓,這樣的舉動,蘿芙心中更是忐忑,每每總是欲言又止。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客廳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他抬起眼,沉默了一會兒,鬆開她的手,說:“你先下車吧。”
蘿芙嘴邊的話仍然沒說出來,她猶豫了一會兒拉開車門下去,西裝披在她身上又長又大,她走得很快,迫不及待一般,進去之後小武和她招了一聲招呼,她略略停了停,蹬蹬的上了樓。
張寧坤收回視線。
大武回頭看著他。“坤哥,你看,周存善對她有興趣。”
張寧坤閉著眼靠在椅背上,他不是傻瓜,他看得出周存善對她有興趣,一晚上幾個小時的時間他都跟在蘿芙的左右,周存善那個混日子混慣了的人,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耐性。
那是男人的眼神,充滿了渴望,熱情以及佔有慾。他給蘿芙拿了四次酒,三次試圖邀請她跳舞,兩次跟她到洗手間,一次差點摟上蘿芙的腰。
大武見他沒反應,問:“坤哥,你是不是猶豫了?”
張寧坤沒說話。
大武有些著急,說:“你把她從美國帶回來,又讓馬六把她弄得聽話了,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你可不能猶豫啊。”
張寧坤仍然沒有說話。
大武有些急了。“坤哥,你不是捨不得那女人了吧……”
張寧坤抬起頭,眼神銳利。
大武又說:“周存善那人不足為患,不過你也知道周老那隻老狐狸,不好對付,惟一的弱點就是他兒子,如果不能離間他們兩父子的關係,根本對周家造不成什麼傷害,你別忘了,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你答應書泰什麼了……我提醒你,今天帶張蘿芙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試試周存善。結果你看到了,他明顯對張蘿芙有興趣,你為什麼還要猶豫,你是怕傷害張蘿芙,還是捨不得她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
“夠了!”張寧坤打斷大武,眼神冷冽,他頓了頓之後說:“我有分寸,也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你提醒我。”
“坤哥……”
張寧坤推門下車。花園裡,風涼,一地蕭瑟。
書房還有事沒有處理完,張寧坤上樓,經過臥室時目不斜視。他把書房的燈開啟,翻開辦公桌上的檔案,檔案上密密麻麻全是文字,全擠在眼睛裡只讓人腦袋發暈,晚上也喝了不少,張寧坤閉上眼在椅子上靠了一會兒。這樣安靜的夜晚,似乎能聽見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像是一條緩慢而冗長的河,流入心臟,又緩緩流出,經年如一,卻已是好幾個春秋。
他睜開眼,拉開左側的抽屜,一個鐵皮盒子放在最裡面的位置,盒子已經很舊了,鐵皮上面點點斑跡。
這是他從牢裡帶出來的東西。盒子裡面是他入獄之前的所有人生。
這幾年他都沒有開啟過這個盒子,因為過去的記憶他不願再回想。張寧坤看著那個盒子好一會兒才揭開了盒蓋。時間太過久遠,裡面的東西已經發黃染上黴味,盒子最上面幾張紙是大學課程的成績單,再下面是新生入學的照片,還有一些寫完以有沒寫完的報告,放在最下面的,卻是是一副畫。
他把那幅畫拿了出來。
夕陽如血,陽臺上的少年看著遠方,側面的容顏帶著幾分意氣、幾分青澀。一個潦草的簽名落在右下角,蘿芙的英文名。
那個晚上,是所有毀滅的開始。這是她欠他的,張寧坤站起來,往臥室走去。
臥室裡不見蘿芙的身影,水聲從浴室的方向傳來,張寧坤沉下眼,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他的西裝被放在床上,一路回來,衣服已經沾上了她身體的味道,張寧坤心緒起伏,脫掉衣服往浴室走去。
小小的空間裡熱氣蒸騰,蘿芙柔軟的身體光…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