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的都不是簡單角色,看人識事,見風使舵那是必備的技能。
林熹此刻也無暇去猜徐大財心裡的想法,他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態度,徐大財能這麼說,他心滿意足了。
“徐局,事情是這樣的,趙怡有一個姐妹之前和一個男孩處朋友,後來兩人談崩了,一天晚上,那男孩來到了她的住處,把她給……”林熹把黃搏舉和李媚之間的事情言簡意賅地向徐大財做了一個轉述。
徐大財本以為這兩個小傢伙最多和上次差不多的那些小事,想不到林熹一開口就是強。奸這樣的大案,這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徐大財想了一會,對趙怡問道:“趙怡,林熹說的這真的?”
儘管在路上林熹叮囑趙怡少說話,但這會徐大財已經指名道姓了,她當然不可能置之不理,於是鄭重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的。
徐大財聽到這話以後,面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無論哪個公安局長遇到這樣的事情,心裡都不會舒服,何況告訴他這事的還是市委書記的千金,這讓徐大財有種被人打臉的感覺。
“你們的這個同學報案了嗎?”徐大財像猛地想起了什麼,出聲問道。
“報了,但是城南派出所的人說,證據不足,不予立案,而泯南分局接案好幾天了,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才到您這兒來的。”林熹開口說道。
在這之前,林熹就打定主意了,不管這事的最終結果如何,他都不會放過城南派出所的人,這樣的渣滓混在警察隊伍裡,那就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至於說泯南分局的人,倒也做得不算太過分,最終的結果如何,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徐大財聽了林熹的話以後,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如果對方沒有報案,那和他沒有太大關係,就算警察再怎麼盡職盡責,也不可能未卜先知,而現在這種情況,他這個公安局長無論如何都推脫不過去的。
林熹看了徐大財的臉色以後,說道:“徐局,據我所知,他們去報案的時候,並不是上班時間,應該是極個別的人翫忽職守了。”
林熹心裡很清楚,他們到徐大財這兒來不是興師問罪的,而是想請其相助的,千萬要給足對方面子,否則的話,極容易壞事。
徐大財聽了林熹的話以後,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口中小聲罵道:“這群兔崽子,等我查實了,絕對要他們好看。”
聽到這話以後,趙怡剛準備開口說話,林熹連忙衝其搖了搖頭。這是徐大財的場面話,這時候無論說什麼,都只會讓其尷尬,最好的做法就是什麼都不說。
徐大財罵完以後,站起身來,衝著林熹和趙怡說道:“你們倆先坐一會,我這就來打個電話瞭解一下這事。”
林熹之前不開口,也有逼徐大財表態的意思,要是之前搭話的,他極有可能順杆爬轉換話題,那可就麻煩了。
徐大財是泯州市公安系統的一把手,當然不是酒囊飯袋,派出所和分局都對這事推三阻四的,他不可能想不到其中是有問題的。官場上最忌諱的不搞清狀況,直接一個猛子紮下去,那可是要出問題的。
林熹特意拉著趙怡和他一起過來,就是讓徐大財的心裡沒底,然後直接把那事提出來,這樣他就是想推諉,也找不到理由。
直到現在為止,林熹都沒有提黃搏舉的名字,用意也正在於此。
徐大財從未如此感到騎虎難下過,這兩個小傢伙他雖然可以不給面子,但他們背後的人物卻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在明知其中可能有貓膩的情況下,他也不得不打這個電話。
電話接通以後,徐大財什麼話也沒說,對著電話就是一陣怒罵。
電話那頭的泯南分局局長剛剛開完班子會,正準備喝口茶休息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