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大男人,一身武功,連這點兒傷,也忍受不了,不但起不了床,還連天的噯喲之聲不絕,豈不讓聽到的人笑掉大牙!”
唐棣羞得滿面通紅,他受傷之時,尚且沒哼一聲,此刻不過因忘了腿臂受傷,突然用力,痛徹心骨,故爾噯喲出口。
那女子卻早扮了個鬼臉,頭一縮,舌頭一仲,轉身而走,便又消逝於黑暗之中,只聽風聲颯颯,四周寂寂,知道她已然去得遠了。
唐棣心中忽然一動,心道:“這不是媚孃的黑衣女兒麼?她們也隨同媧母前來此地了?
媧母來此,這黑衣醜女,也在此地現身,這並不為奇,只是,自己現在時刻,是在何處,若是那萬蜂王的居處,那可糟到底了,除非萬蜂王遭了媧母的毒手,方能鵲巢鳩佔,若不然此處並非哀牢山中?”
唐棣一想到此時,心中大駭,要知萬蜂王關係著那秀姑和二老的生命,最為重要,便不顧疼痛,慢慢的咬著牙,坐起身來,這時才發現腿部,臂上的傷口,都已包紮好了,但顯然是在匆忙中包的而且用的是自己長衫的下襬撕下來包紮的。
唐棣看到床腳盡頭有一扇窗戶,便挪身前去,用手一推,那扇窗戶竟隨手而開,陡見黑影一閃,一人已站到床前,只見他向窗外一招手道:“老化子,進來啦,人要生得俊,到處都有便宜可佔,我說的不錯吧?必定有人來給他療毒不是?不但療毒醫治,人家還心疼得不得了呢!”
來的乃是麻谷老人,唐棣面上一紅,好生尷尬,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坐到那裡看著麻谷老人。
跟著大幻神丐也飛身進房,匆匆向唐棣望了一眼,說:“麻谷老兒,要是你料錯了,他這條小命豈不就完蛋了,沒想到那婆娘的鐵蝙蝠竟這般的奇毒,連蜂王也束手無策。”
麻谷老人卻呵呵笑道:“老化子,我從來就料事如神,哪會錯得了。”
大幻神丐卻呸了一聲,說:“你別再吹牛了!你要是料事如神,哪會著那婆娘的道兒了!
我看你吹牛的本事,倒是不錯,馬後炮放得更響。”
唐棣從兩人的談話中,已明白多半,必是在自己受傷暈倒之時,天都秀士和麻谷老人、大幻神丐三位老前輩趕到,趕退了媧母,這才將自己救出,來到此間,那萬蜂王並未遭到媧母的毒手,安然無恙,此間也必是蜂王的居住場所,絕對不是媧母的住處。心中倒是寬慰了許多。
他正要掙扎下床,向二老拜謝,麻谷老人早已明白他的心意,道;“小娃娃,還不躺下,你雖然敷了她那獨有的解藥,但那鐵蝙蝠上的劇毒,一時半晌哪能除盡,此刻萬不能再讓血流加速,減低了恢復體力的功能,不要再勉強逞能了,現在是恢復體力最為重要!”
大幻神丐也在一旁打趣的說:“小夥子,我看你是因禍得福,捱了打,受了傷,雖然吃點苦頭,但卻換得美人心,人家黃花大閨女,替你療傷敷藥還不算,更是體貼入微,把你照顧得週週到到,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就好好得在這兒養上幾天罷!”
唐棣聽麻谷老人說得傷勢這麼嚴重,暗自心想:“自己只曉得鐵蝙蝠威力驚人,絕對沒有想到上面塗有劇毒,而且這種劇毒除去媧母而外,別無解藥,自己也深感慶幸,得到黑衣醜女的救助,並且善加照顧,現在總算脫離了險境,心中倒不覺得黑衣醜女為可惡,反倒覺得她,面貌雖然黑醜,其實她心地善良純潔,實屬難得的一位姑娘!所以俗語所說的:‘人不可貌相’的那句話,確實具有刻骨的哲理,現今的人多以貌取人,聽信花言巧語,結果常種惡因,最終使得到敗亡的後果。”
其實唐棣也感到四肢無力,臂腿之上,也疼痛難忍,但是在兩位老前輩面前,不敢失禮,所以忍受著疼痛,要掙扎起來,經麻谷老人發言制止,大幻神丐開的玩笑,便知道兩位老人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