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板上,又狠狠啄了幾口:“笨蛋,浪費了我的菜!快點起來給我做炸彈!”
那個男人燙得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用手拭著眼裡的油叫道:“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他的眼光四處尋找著,卻總是從張翅懸停在他眼前的火兒身上略過去,“你究竟想幹什麼?你是人還是鬼?”
火兒又是一翅膀把他打個跟頭:“叫你去給我做炸彈,你還不給我動手,在那裡鬼叫什麼!”
那個男人再次張惶地尋找,可就是對火兒視而不見。瑰兒皺起眉頭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火兒,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當然不是,據他自己說還是個天才呢!專門做炸彈的!我特地抓他回來做炸彈玩,誰知道這傢伙居然裝做看不見我,一直不跟我說話!”火兒越說越氣,又打了那個男人幾下。
看不見火兒?這倒是件新鮮事。火兒平時使用了隱身術,人類是看不到的,但如果火兒想讓誰看到他,那他的外表可不容易被忽略:雄鷹般矯健的身姿(雖然略胖),光芒炯炯的雙眼,身體上覆蓋著升騰的火焰,宛如神話中的火鳥出現在人間一般。再加上他那動翅膀比動嘴還快的習慣,誰也無法在被他搧上幾翅之後還看不見他吧?
“火兒,你忘記對他施個法術好讓他看見你吧?”瑰兒大膽推測。
火兒的腦袋一下子貼到她的臉上:“你看我像是那種沒腦子的笨蛋嗎!”
“那他是怎麼回事……喂,你看的見我嗎?”瑰兒指著自己問那個男人。
那男人衝著瑰兒吼:“你到底想幹什麼?用了什麼妖術?”
瑰兒向火兒說:“他看的見我,不是瞎子。”
瑰兒有些同情地看著那個對自身處境還沒有完全瞭解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說:“抓你來的傢伙就在你頭頂上,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看不到他——其實看不到更好,省得你一下子就嚇死了。他說了,抓你來是為了讓你做炸彈給他玩,十二點前作完十個,不然就吃掉你……等等,做什麼?”瑰兒眯起眼看著火兒問:“你抓他來要做什麼?”
“炸彈啊。”火兒大模大樣地說。
“你居然想在家裡做炸彈!”在瑰兒高分貝的叫聲中,火兒和那個男人一起被她掃地出門,“立刻給我扔了那個會做炸彈的傢伙,不然你就別想回家吃飯!”
火兒拎著那個會做炸彈的獵物在天上徘徊了好一會兒,在晚餐與炸彈之間激烈掙扎,對他來說,不吃飯是萬萬不行的,可是好不容易得到了可以保證以後有源源不斷的炸彈製造者,火兒更是捨不得放手。怎麼辦呢?他在天上轉了四五圈後,終於想出了辦法,哼著歌往郊外飛去。
鹿九端著飯菜走進豬舍,放在那個男人身邊,小聲的說:“趁火兒不在你快吃吧,等他回來你就吃不成了。”
火兒是本來命令只許給這個男人吃豬食,可是這種事情他實在做不出來,趁著火兒回去吃宵夜時,他還是準備了點東西拿來給這個倒楣的傢伙吃。那個男人坐在一個空的豬圈內,周圍豬圈的鄰居都是鹿九養的大肥豬。雖然鹿久為他特意收拾過這個豬圈,可是那黏糊糊的地面,那撲鼻薰腦的臭氣,還是令這人直想作嘔,怎麼可能吃的進東西。
他一把揪住鹿九怒吼:“你想幹什麼?為什麼綁架我!”
鹿九搖搖頭:“你最好還是快點把炸彈做出來吧,我是為你好。”
“用這種方式要我跟你們合作?不怕我做個你們拿到手上就爆炸的炸彈出來。哼,想利用我的技術可以,把你們老大叫出來跟我談。”他認為是哪個黑社會幫派看中了他的專業技術,態度自然強硬了起來。
“你……唉……”鹿九心裡對這個男人充滿同情,但膽子還是沒大到做出與火兒旨意相違背的行為,搖頭嘆息著想要離去。那個男人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