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地:“主公何出此言,置我等於何地?”隨著嚴明的跪倒,在一旁得到其他七人也一起跪倒在了地上,而他們的舉動就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一般,出了冉閔與鄒環以外,幾乎所有的人都跪倒了地上。
“我置爾等於何地?爾等又置這長安城的無數黎民與何地?”冉閔一把從桌上將暗衛對高家的調查拽到了手裡:“這裡面僅僅是高家這些年來在關中所做惡行的一部分,但就是這一部分,整個高家被殺一百次都不能抵消他們的罪過!用人頭做酒壺啊,這與那些殘暴不仁,視我漢人為‘兩腳羊’的胡人有什麼分別?”
“不要告訴我,你們對高家這些年來的惡行一點都不知道,更不要用穩定、發展、休養生息這些藉口來解釋這些。”說完,冉閔將手中的調查對著地上就是一扔。
“臣,愧對主公!”
“臣等愧對主公!”
“不,不不。”冉閔連連搖頭:“你們愧對的不是我,是這關中的四百六十萬百姓,是那些慘死在高家手中的無辜百姓。福伯、嚴明、法言、還有你們所有人,摸這著自己的心告訴我:你們還有心麼?”
“你們沒有了,你們現在已經被這渾濁的官場給染黑了。你們已經自認為自己是‘官老爺’,自認為高人一等。所謂的穩定,不過是要維護你們自己做官的穩定。你們怕如果大秦出了亂子,會直接影響你們如今穩定而又安逸高人一等的生活。所以為了這種穩定,區區幾個百姓又算得上什麼。只要不是整個關中的百姓都死絕了,只要一些問題不擺在明面上,你們情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美其名曰:一切都是為了發展。”冉閔冷笑著說道。
“你們,還有一點你們當初的赤子之心麼?你們恐怕已經忘了你們當初立志做官時在心中許下的誓言了。”
“主公,臣嚴明認錯,但絕不能苟同主公對我等的評價。”嚴明一臉肅然的說道:“敢問主公,你知道這關中八大世家在朝廷上,江湖上、民間裡的影響麼?無數人都知道八大世家罪大惡極,但只要八大世家說一句話,那麼不管真假,無論在關中何處,人們都會認可它,這就是八大世家的底蘊。”
“更不用說‘天下世家是一家’,先前主公大肆屠戮關中大小反對世家,所以才引起了今日天下兩百萬大軍對關中的討伐。王猛是可比諸葛的絕世謀主,但以其只能,如果沒有天下世家的暗中支援,又怎麼有能力讓幾乎能兵戎相見的勢力聯合進攻關中,這身後的推手就是天下世家啊。”
“主公啊,我等加入乞活軍,都是敬仰主公的雄才大略,又豈會與這些禽獸不如之人為伍。主公,這天下英才,世家佔其七,一旦真的認為主公威脅到了他們,只怕我關中危矣。”
“哈哈哈!”聽到嚴明的一席話,冉閔仰天大笑,同時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他冉閔不怕嚴明等人出因為投鼠忌器而犯錯,就怕他們與八大世家同流合汙,這樣的話,只怕冉閔會親自將已經變質了的乞活軍就地瓦解。現在聽了嚴明的一席話,冉閔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冉閔深吸一口氣:“不就是天下為敵麼?我冉閔何懼之?我乞活軍何懼之?我乞活軍從幾乎要被石虎消滅在太行山的一股形如流寇的殘軍敗將發展到今天佔據八百里秦川,威震華夏的赫赫雄師,哪一次不是再與天下人鬥?”
“世家?佔據天下七成的英才?那我乞活軍這兩年來成就的這些郡縣之才,州郡之才,立國之才難道都是假的麼?至於國士無雙,你們,自認為會比那些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人才差麼?”
“今天,本公以秦公的身份最後一次告誡你們:本公決不允許乞活軍變質為一群只知道欺壓百姓的獸軍,否則,本公絕對會親自出手讓乞活軍灰飛煙滅!”
“你們這次錯的很厲害,每人到刑部領三十鞭,法言作為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