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滾動著。
回頭的時候看到張玉抬腳拍了拍上邊兒的雪,對朱能挑釁的笑了笑,心下頓時明白是他在搞鬼。感嘆一聲,文人不可怕,就怕文人小心眼兒。
別看平日裡張玉總是一副溫文爾雅,雲淡風輕的樣子,可他私底下跟朱能鬥得那叫一個水火不容。好在兩人鬥是鬥,遇到敵人的時候絕對能默契十足,一致對外,所以平常這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朱棣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們去了。
朱能一直滾到被一棵橫出來的松樹攔住才停了下來,全身上下被白雪包裹得跟個雪人兒似的,讓朱高熾樂呵不已。
一路都聽到朱能的大嗓門兒吵個不停,可人張玉壓根兒就沒理過他,偶爾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回應,就能讓朱能有動力繼續一個人自言自語半個時辰。精力充沛得連朱高熾都自愧不如。
到了營地,朱棣吩咐部下拿了些跌打損傷的藥給朱高熾,然後自己又精神大好的騎馬出去狩獵了。
原本朱高熾是想再跟著去的,可朱棣說他昨天晚上元氣損傷得嚴重,不能騎馬,然後在朱高熾面紅耳赤的情況下轉身離開了帳篷。
如果不是礙於有諸多部下在場,朱高熾真的很想發飆將那個為老不尊的傢伙揍得滿地找牙。
可朱棣才剛出帳篷沒兩裡地,就緩了下來,故意落在後頭,任自己的部下一個個都衝到了前面去。
張玉的馬捱過來,與他並排慢行,遞給朱棣一張捲成小手指大小的羊皮卷。
朱棣也不驚訝,徑直接過來展開:“什麼時候收到的?”
“昨天傍晚。”
朱棣看了看羊皮捲上的字,隨手將那東西捲起來塞進了旁邊一棵老樹的樹洞裡:“合著爺我前腳一走,他後腳就到了?”
“大概是的。先生信上說什麼了?”張玉緊跟其後。
“什麼也沒說。”朱棣狠夾馬腹,奔跑到前面,隨意的拉弓射箭,百米之外一隻剛露出頭來的灰兔已經應聲倒地。
“王爺的箭法愈發精湛了。”張玉在後頭笑道。
“跟朱能混久了,拍馬屁的功夫倒是見長。”朱棣策馬跑上去,彎腰直接撈起地上的兔子,勒緊馬韁打了個轉兒跑回來。
“王爺說笑了,那小子說話嘴邊沒個把門兒的,啥時候見他會說句好聽的拍人馬屁?他說出來的話都能把死人氣活。”
“所以還是你調*教得不好。”
“跟屬下有什麼關係?”
朱棣笑而不語,再開口時竟是接了前面的話題:“先生讓本王速回。”
張玉訝然:“速回?”
朱棣點頭:“是啊,什麼也沒說,就倆字兒,速回。先生真是越來越惜言如金了。”
張玉想了想,眉頭蹙起,隔了會兒才又出聲:“先生如此急切,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大事?”朱棣眯眼沉思,有什麼事比自己心中想的那事還大呢?
“把部下招回來,咱們即刻啟程回去吧。”
“別,爺我還沒狩過癮呢。讓他等著,本王多打點野味回去,省得你家王妃嘮叨。”說完這話,朱棣揚鞭狠拍了下自個兒坐騎的“馬匹”,快速的朝大部隊跟了過去,加入到狩獵大軍裡面。
張玉也不再多嘴,朱棣的脾氣他是瞭解的,一旦是他決定的事情,就是十匹汗血寶馬也拉不回頭的。
更何況,他家王爺一向主意甚多,想必自有應對之法,他又何必庸人自擾呢?
第二十章、道衍來訪
又是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回北平,不同的是,上次是坐馬車,這次是騎馬。
對於一個現代人而言,騎馬狂奔二百里,屁股是肯定會廢掉的。不信的親們可以去試試。
所以當朱高熾終於看到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