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飄搖啊!我在廚房裡搞衛生,你從側門進吧,門沒有栓。”張師傅說。
“吱呀!”一聲,飄搖推開了廚房的側門。只見張師傅正在拿大拖把拖地洗地,那模樣和表情可認真細緻了。
“飄搖啊!是來向我打聽陶桃的事嗎?”張師傅轉過身對飄搖說。
飄搖不知道,張師傅如此神機妙算,竟然能猜到飄搖是來向他打聽陶桃的事。
飄搖不得不認真而緊張地點了點頭。
“唉!飄搖啊!老哥知道你這孩子心眼兒很好。我也一早就猜到你一定會來問我的,那老哥就給你說說她吧!”張師傅和汪海一樣嘆了一口氣,說。
“嗯!”飄搖應了一聲。
“張師傅麻煩你,打憂你了。”飄搖又說。
“哈哈……”張師傅笑了起來。
“飄搖啊!看來,你還是沒有把老哥當自己人,什麼麻煩打憂的。”張師傅說。
“呵呵!老哥,哪兒的話啊。哦,對了,您還是快點說說吧,再過半小時就要熄燈了。”飄搖笑了起來,說。
“唉,好!我就說說她,其實吧!老哥跟她是同寨子裡的人,她家的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至於學習的事吧,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她家離我家很近,十年來,哦!說遠了。陶桃這女娃兒,命苦,兩歲那年,她爹突然得了怪病,沒幾天就去世了。她媽媽身體也不好,家裡的一畝多地,只夠一年的口糧,更別提讓她有錢花了。她爹去世之後,家裡更是一貧如洗。可她媽媽就是堅持讓她上學,為的就是想讓陶桃以後有出息,能考上個大學好光宗耀祖。這也是陶桃她爹臨終時的一個心願。陶桃這娃兒吧,很董事,在家可忙了。洗衣做飯,下地種田,上山砍柴,重活輕活,處處都有模有樣兒。唉!家裡沒有一個男勞力,真是苦了這女娃兒。只是這女娃兒不太愛說話,總是默默地忍受和承受著一切。唉!就說八歲那年吧!算了,八歲那年的事兒就不提了……”張師傅一邊說一邊緩緩地不停地嘆氣。
飄搖聽著聽著,他的眼眶禁不住佈滿了淚水,真不知道陶桃她要受多大的辛酸和委屈。人間的苦難和生存的壓力竟在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身上壓著,可一切的一切她都埋藏在心底。今天,要不是張師傅又親口說,飄搖還真不知道一個女孩子的背後竟有這麼多的苦難和艱辛。飄搖真的對陶桃堅強的內心感到由衷的佩服,更為她的家事感到無比的憐憫和同情。飄搖想,陶桃這個堅強的女孩子,需要的不是憐憫,而是關心幫助和鼓勵。也許他可以做到,因為他知道孤單的人是很需要這些的。至於憐憫,他清楚的知道,陶桃是不會需要的,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更加討厭“憐憫”二字的,這個他深有體會。
張師傅見飄搖在想心事,他也沒有打擾飄搖,他面對著飄搖笑了笑,趕緊用手抹去兩眼的淚水。
“老哥,你知道陶桃家還有什麼人嗎?”飄搖問。
“哦,陶桃只有她和她娘兩人了,只是有個把遠房親戚,那又離她們娘倆很遠。要是她娘那天也歸西了,陶桃這苦命的孩子就成為孤兒了。”張師傅說。
“嗯!”飄搖應了一聲。
“張師傅,時間差不多了,我走啦。”飄搖抬頭看看牆上掛的鍾,說。
“好吧,也不耽誤你的時間了,趕快回去睡吧!”張師傅也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說。
話別了張師傅,飄搖開啟廚房側門,快步向宿舍走去。
第十章 師生友情
翌日。
早晨,飄搖跑完步做完操後,開始了早自習。嚴老師讓我們先熟悉一下課文,這篇課文是朱自清的《荷塘月色》。飄搖和陶桃來回地翻看著,不時的拿出《新華字典》查生字。飄搖還跟她交談了一下,他對這篇文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