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覺得天道如何？”天宮之主反問道。
蕭澤立即回憶跟天道接觸的事情。
一一在腦海之中閃現。
似乎有些不協調的地方，卻又不知道哪裡有問題。
“你不覺得天道，太像人了嗎？”
聽到天宮之主這話，蕭澤悚然而驚。
確實是如此！
天道無情！
天道無愛！
天道應該是萬物生長的規則，應該是一段程式，一段程式碼！
而自己遇到的天道，卻太人性化了！
他們有算計，也有自己的安排！
這樣的天道，還是那個公正無私的天道嗎？！
他如果有萬般算計……
“你知道了？”天宮之主苦笑道，“我若是能夠如你這般，早一點知道……”
說到這裡，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喟然長嘆，“就算是當年如你早知，恐怕我也沒有能力翻天！”
“天道，他想幹什麼？”蕭澤還是想不明白，就算是天道有如此心思，也不應該……
自毀長城！
可以說，天道和人族的氣運……
不對！
天道至公，眾生萬物，皆為所屬！
他明白了！
“因為人族太強？”
天宮之主搖了搖頭，“人族，萬族，皆為天道所屬，他不在乎，但是他在乎的是，自己的未來！”
“天道的未來……”
“是啊，他覬覦大道！想要更進一步，誕生靈識，從此就再也不是天道了！”
蕭澤腦海之中，已經明白了。
天道想要更進一步，誕生了靈智，從此之後，就再也不只是天道了！
因為它，再也不是至公……
“世界與他共存，他為什麼要滅世？”
這裡有些說不通。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天宮之主苦笑連連，“天道想要更進一步，需要的能量何止浩瀚？而我們，不管是人族還是萬族……”
都是跟他爭奪養分的吸血蟲！
所以！
滅世！
成就自己更強的道路！
好手段！
當真是好手段！
好硬的心腸！
不過，他是道的化身，恐怕也沒有心腸可言。
“難道，時代破滅，還不夠能量？”
“不夠！”天宮之主說道，“當時，知道天道意圖，他一邊滅世，我們眾人聯合，與之對抗，他滅世，我們就抽取能量製造藏身之所。”
“甚至，抽出來存著，也不給他用！”
他目光落向禁斷山脈。
“禁斷山脈、葬神海、舊日葬場、無量劍冢、天庭遺地等等，都是我們原本想要成為諾亞之地……”
天宮之主長嘆一聲。
看來，最終還是失敗了。
不過，他又有些奇怪，“以天道之力，若想滅世，只是念頭一動……”
天宮之主搖了搖頭，“當年天道還只是天道，一開始只是天災頻發，不斷地擊殺平民，積蓄力量，隨著死亡越來越多，他的力量才越來越大……”
“到最後，抽取靈脈，吞噬龍脈！這才漸漸顯露出強大的實力！”
蕭澤明白了。
天道也有限制。
他當初還不夠強大，還不能隨意出手、
“那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