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哎!~”婉兒臉上掛著嬌羞的紅暈,氣哼哼地白了風荷一眼。
“喲喲喲!~我說我還沒批准你給那個吳清當老婆呢,你就已經背後有人,腰桿子挺硬了啊?!我說話怎麼了,你不就想說我說話就跟那青樓的姐兒一般麼!我還不知道你?!”風荷不樂意地伸出手使力地戳了戳婉兒的額頭,下一刻,她卻為自己的這動作而愣怔了。
這不是蕭凌慣常對待她的動作麼?!
還真是潛移默化呀!
蕭凌…就要走了呢!
……
三皇子出征的那一日天氣格外的好,勤勉的太陽一大早就開始毀人不倦地炙烤著大地。
東門外的大路上,二十萬大軍在朝陽的烘托下閃閃發光,遠遠看去還以為那滾滾的天雷雷到了地上!
殺了牛宰了羊,祭了軍旗,拜了社稷,三皇子在高臺上,從代表聖上的符節郎手裡接過虎符,轉身對著臺下的將士們一聲喝令,整個京城的天空便被軍陣中那氣壯山河的誓言籠罩了。
軍隊帶著滾滾的煙塵聲勢浩大地開拔了,鎧甲雪亮,利刃森然的兵士們臉上刻著剛毅和勇敢,他們目光冷冽,步伐堅定,他們帶著滿腔沸騰的熱血和年輕的激情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故鄉的土地,一往無前地踏上了北上的征途。
可是,與兵士們截然相反,圍觀的人群中卻充斥著壓抑的低泣和悲傷的情緒。這一別,不知何年再相聚,這一別,不知能否再相遇……
“尹小姐,您也來為將士們送行啊?”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風荷的傷春悲秋。她扭頭一看,原來是專為醉魂樓特供胭脂水粉的胭脂鋪老闆。
“錢老闆!您也來了!”風荷點了點頭客氣地回。
“嗯!應該的!男兒們舍家棄業的,我們這些老頭子來送一送總是應該的!”
“錢老闆哪裡老了?!就算是老那也是老當益壯啊!”風荷隨口拍了拍對方的馬屁,反正說好話又不花錢,還不費力。
“尹小姐真會說話!”錢老闆笑得臉上起了一堆的褶子,“誒~對了,我那裡新進了些上品胭脂,尹小姐要不要去看看?保證全京城找不出比我這批貨更細滑的了!”
“這……”今早出門的時候,風荷只是跟沈晏然說從沒見過出徵的陣勢,想要來看一看,即便明白他心裡必然不爽,但她也懶得顧忌了。此刻未經報備再去胭脂鋪轉轉……不曉得會不會火上澆油?!
“尹小姐,您不是還有支金玉蓮花簪壞了,讓我幫您修補呢嗎?!”錢老闆眼見風荷猶豫,忽又道:“小人已經幫您修補好了,正好今兒去店裡取了吧?!”
風荷盯著錢老闆愣了一瞬,她心道:我哪裡有什麼珠釵讓他修補過?!這位錢老闆連醉魂樓裡哪位姑娘喜歡燻什麼香,哪位姑娘偏愛何種顏色的胭脂都從不搞錯,怎麼又會將人家送去修補的東西搞混呢?!……
“啊呀!錢老闆不說我都忘了!”一瞬後,風荷忽然想起來了,“婉兒,你跟我去錢老闆的店裡取珠釵吧,”風荷扭頭對身旁的婉兒道,隨即又轉頭對跟在她們身後的兩步遠的吳清道:“吳清,你回去吧!告訴晏然我去一趟錢老闆的胭脂鋪,很快就回來!”
“主子吩咐我不能離開小姐身邊。”吳清淡淡地說,臉上一片木訥。
“哎呀~我們是去胭脂鋪,你一個大男人跟著幹嘛呀!”風荷沒想到吳清這麼不識相,還想再說服他。
“我不進去。”吳清簡單地回,堅定的態度並不為風荷所影響。
“切!不識好歹!”風荷小聲地哼哼著白了吳清一眼,卻是回身使勁地戳了戳婉兒的額頭髮洩道:“爛木頭一塊!有什麼好?!哼!~”
……
從錢老闆的胭脂鋪出來,婉兒就看出風荷有幾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