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騰神秘兮兮的道:“後來他老婆也來鬧過,之後據說還離婚了,他名聲就更臭了。你說這人,同性戀就同性戀吧,還結什麼婚。唉。”
儘管早有耳聞,被賀騰這麼活靈活現的一說,沈應洵仍舊覺得心浮氣躁,又問:“那人為什麼來找他?”
“那就不知道了,”賀騰搖搖頭:“反正從那以後他大概也是破罐破摔了,知道大家都不待見他,臉皮反而厚起來了,到處搶人家生意。”
沈應洵怔了一下,突然想起兩人初見的時候。
他正和BOWEN經歷感情危機,自然看什麼都不順眼,包括不知死活撞到他槍口試圖向他推銷玫瑰花,反而被他憤怒後退之下一腳踢翻了整桶花的錢延。
明明那時漲紅臉拉住他據理力爭要求賠償的錢延,還有些羞怯,還有些無措,還有些迂腐的認真,還在把所有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
渾不似重見時那般,總掛著看不出情緒的微笑,把一切輕描淡寫的掠過。
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能將一個人變成後來的寵辱不驚雲淡風輕?
如果這一切都和眼前這個人有關……
沈應洵陰下臉,覺得格外的不舒服,草草同賀騰道了別,就大步向那人走去。
那人恰好回過身。
兩人打了個照面,情敵見面自是分外眼紅,奇怪的是,沈應洵自覺那人不會認得自己,可那人看過來的眼神竟也有絲不善之意。
然後那人向著他走來,露齒一笑,雖然沈應洵看來那笑有點可惡:“是你。”
沈應洵不動聲色的道:“你認識我?”
“怎麼會不認識?”那人道:“大名鼎鼎的沈總,卻有撿別人丟了不要東西的喜好。”
沈應洵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嗎?”那人壓低聲音靠近他,曖昧笑道:“沈總現在不就是……在幹著我幹過的男人?”
“你說話給我放乾淨點。”沈應洵臉色一沉,話已說開他索性直截了當:“還有,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別再去糾纏他。”
“沈總還真是情深義重,”那人打了個哈哈,挑釁的看著他:“可惜沒有用,他愛的人始終是我。三年了,還是那麼敏感,被我隨便弄幾下,他就控制不住了……”
沈應洵聽不下去,臉部肌肉微微抽搐,厲聲道:“住嘴!”
明知道眼前這人是在故意刺激他,他也不該被這話所影響,卻還是剋制不了內心的慌亂和憤怒。
那人毫無懼色的對上沈應洵冰冷的眼神,晃晃手裡的相機:“怎麼?沈總現在是不是很想打人?忘了跟沈總說,我這可一直錄著像呢。我想沈總也不希望被所有人知道,自己的喜好吧?”
沈應洵冷笑一聲,聲音卻柔和了幾分:“原來你還是有備而來?直接說吧,你想要什麼好處。”
那人以為他忌憚了,明顯放鬆了一些:“沈總這麼直白就好說了,反正我幹多了也一個樣,不在乎他一個,只要……”
話音未落,沈應洵又重又狠的一拳已經打在了他身上。
突然出此變故,周圍驚叫一片。
兩人扭打在一起。
論武力那人遠不是沈應洵的對手,可他偏偏寧願捱打,都要死活抱著那相機不放。
沈應洵搶了幾次也沒搶回來,索性豁了出去,拳打腳踢逞了個痛快。
賀騰聞訊趕到大吃一驚,一向溫文爾雅的沈總竟向人大打出手,讓他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反應。他一個人拉不開,楞了半天才後知後覺的大喊保安,一同攔下情緒激動的沈應洵。
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終於把沈應洵給制住,那人一直被打的沒有招架之力,這時才趕緊逞了強,趁著沈應洵一時無法動作,狠狠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