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沒必要。
如今的戰備戰力防備鮮卑胡羌基本也就夠了,對付遊牧的最大問題是他們的流竄性。大家也不會去跟床弩、鐵胎、投石車、燃箭、爆燃彈之類的武器較勁。
可當劉滄拉扯出了一批牲口,有了這麼一支假想敵擺在前面,別說軍備,各地已經不乏花大價錢訓練悍卒的勢力了。
原本吃糧的改吃肉,原本吃豬的改吃狼,原本沒必要冒險狩獵,現在該挖陷阱挖陷阱,該圈虎熊圈虎熊。
就算做不到劉滄那種大批打熬強兵的程度,但你練兩千人,我從二十萬人裡挑兩千人總行吧?
“喜安逸,思危患,遇強越強,論起鬥爭來,漢人還是嗷嗷狠的。”劉滄不無感慨。
至於霸世?如今這種程度,除非走後世某些畜生點的路子,一邊蹲家裡大殺特殺,一邊想辦法打斷新生代的嵴梁,倒是能窩裡橫的多霸些年月。
“主公,夫人這般沒有問題?”沒繼續在皇甫驪詢問的事情上多糾纏,賈詡表情有些怪異,指著戰場上一處戰旗飄揚之地對劉滄問道。
蔡琰,劉滄還沒過門的媳婦,原本賈詡都是叫蔡小姐來的,而現在?只見蔡琰戰戈掌旗,身旁騎將環繞,立馬亂軍之中。
戰旗所指,飛熊突殺,所過之處,遍地碎屍。
人屍馬首四下拋飛,而且賈詡逐漸發現,蔡琰指揮飛熊營頗有章法。
不像劉滄領軍時的那種蠻橫碾壓。蔡琰率軍分割戰場各處節點,戰旗過後,原本鏖戰的各營軍兵居然能在亂兵當中再組陣型。
一營居中,各營構陣,兵種甚至兵器間逐漸形成配合絞殺之勢,端是看的賈詡暗自乍舌。
“呵,沒問題,也算不負孤多年教導!”劉滄一臉正色,這丫頭都學了啥?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左賢王已死!降者不殺!”女聲驕喝,蔡琰音調不高,但絕技之能,音色便傳戰場。
只見蔡琰率軍突入敵軍後陣,戰戈勾穿一名匈奴將領的胸腹。眾軍環繞當中,蔡琰將那將領高高挑起,敵將似還沒有死透,鮮血已將戰戈上掛著的戰旗侵染血紅。
“主公。。。夫人能否戰敗各位將軍?”眼看蔡琰氣力超常,這好像不單單是佈陣之能了,賈詡弱弱問道。
“君滿她應該是打不過的,大福啊,要不,以後你去守在琰兒身邊?她若想對家中哪個女卷下手,你也給我通通氣?”回了賈詡一句,劉滄也不迴避身邊幾人,頗為感慨的對大福說道。
大福白眼無視,蔡琰平時文文靜靜,但深得劉滄辣手真傳,說動手就動手,下手賊狠,大福寧可被劉滄夜襲,也不願意去招惹蔡琰。
“主公,我家妹子以後也會變成這般?”皇甫恆用一種說不上是同情還是敬佩的表情對劉滄問道。
“這不是孤教的。。。”眼見眾人目光依舊盯著戰場中挑著屍體奔馬呼喝的蔡琰,劉滄堅決否認這加強版的蔡琰跟他有關。
蔡琰好像真挑了個匈奴左賢王,敵軍當中呼喝復仇之聲不斷,只見蔡琰率領飛熊營如同游魚一般奔走亂軍當中。
不知何時,兵力遠超劉滄一方的敵軍被分割成了一片片戰區,高坡眺望,陣如八卦。
飛熊營輕鬆的維繫著戰區的穩定,追殺蔡琰的騎隊往往難經兩陣便死傷殆盡,根本不用飛熊營上手。
敵軍兇悍遠超劉滄曾經所遇之敵,左賢王被人拖屍,反倒好似更增敵軍的兇性。
“這軍匈奴當為突騎首選。主公,夫人陣法已成,可使天璣營入陣蹬弩。”觀察被困決死的敵軍,賈詡感嘆出聲。
“哼,凋群已經待命多時,蠱凋過後,此軍不降,孤便放其東歸。”劉滄冷哼,放飛身側金凋。
金凋展翅衝入高空,鳴叫長嘯,片刻後,遮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