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什麼都好。」靈玥知曉自己若再拒絕祁浩就顯得過於見外,索性將決定權交回祁浩,面對佳餚時也不過勉強對付些而已。
祁浩無奈,只好命人準備些清淡的吃食過來,看著侍女領命下去準備後,肩膀忽然感到一陣沉重,只聽靈玥低語:「哥哥不會介意的吧?我真的好睏。」
「還是這樣見外。」祁浩低頭看向她越發垂下的眼簾,更是放輕聲音,未再言語,只是靜靜的任由靈玥倚著他肩膀假寐。
靈玥這一睡就是一個多時辰,祁浩終是不忍叫醒她,唯有陪她坐著,自己看著那些膳食卻碰不得,也未有抱怨些什麼。他知道,靈玥昨夜一定疲倦不已,她既想好好休息,自己稍作犧牲,餓一陣子也不要緊,只盼她容顏不再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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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甦醒
我只是在想,你現在應該不會躲著我了,對嗎?──亦峰
明知故問。──靈玥
接下來的兩天,南疆濛濛細雨弄得靈玥愁眉不展,她除卻洗漱之外都一直守在亦峰床邊,等待著他醒來,偶爾為他擦汗,喂他喝水,更是每隔兩個時辰就為他把一次脈,得悉他脈像平和,自己便稍稍安心了。
蓁蓁說過亦峰昏睡三天過後就會醒來,雖然不知道會在什麼時辰,但是他整整三天粒米不進,總得吃點什麼補一補。靈玥親自熬了一鍋香菇雞絲粥,讓下人溫著以便亦峰隨時醒來皆能吃上。
五月的天氣逐漸炎熱,為免亦峰中了暑氣,靈玥吩咐蒹葭在床邊不遠的風輪旁邊擺放一冰盆,涼爽微風隨風輪轉動輕輕拂過亦峰的臉龐,彷佛是微風催促著他醒來,只見那雙墨眸緩緩睜開,適應著窗外透進略微刺眼的光線。
「我…還沒死…?」亦峰呢喃著,神智隨他的醒來而清晰,他回憶起陷入昏迷前的一切,他奪去了靈玥手中那杯毒酒一飲而盡,倒下來之後第一次躺在她懷裡,那種柔軟使他眷戀不忘,隨後已是不省人事了。
「靈玥……」此刻的亦峰,見靈玥不在房內,更是渴望能見到她,不顧自己早已脫力的身體,勉強撐著坐起。他就要掀開被子下床時,靈玥及時端著一盆碎冰回來,看見亦峰搖搖欲墜的身子便急忙放下冰盆,上前去扶,道:「你剛醒來,不要亂動,還是躺著吧。」說罷,就要扶亦峰重新躺下。
亦峰抬手止住靈玥的動作,表示自己不願躺下,說話仍是有氣無力的:「我睡了多久?」
「三天。」靈玥頓了一頓,不待亦峰詢問已將他現時狀況道出:「雖然毒已經解了,但是你被噬心蠱折騰得不輕,這才比平時更虛弱。不過,好好休養一段日子就能好了,放心。」
「噬心蠱,是指我的病嗎?」亦峰聽過靈玥敘述自己的身體狀況,隨即對她剛才所說的噬心蠱很是疑惑,思來想去,只有猜測自己每月發作一次的那個怪病就是她指的巫蠱。
靈玥輕輕頷首,吩咐蒹葭端一碗粥前來,才開始向亦峰解釋何謂噬心蠱,那是一種折磨人的巫蠱,只在月圓之夜發作,中蠱者會受到噬心般的痛苦,難以自持。娓娓道過這巫蠱是何物後,靈玥不忘提及過些日子她便會去問蓁蓁如何解了蠱術,讓他安心。她接過蒹葭送來的那碗香菇雞絲粥,舀了一匙吹涼過後遞至亦峰面前,道:「先喝點雞絲粥填填肚子吧。」
亦峰聞言,張嘴喝下她遞來的一匙粥,不需開口詢問也知道是靈玥的手藝,他溫和淺笑,一壁喝粥,一壁溫柔凝視著靈玥,這般美好的時光著實難得。
「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你為何一直盯著我看?」面對亦峰深情的目光不斷停留在自己身上,一抹紅雲浮現於靈玥臉頰,喂粥的動作隨著尷尬已逐漸停下。
亦峰微微搖首,待靈玥擱下粥碗後方才道出自己剛才所想:「我只是在想,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