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部輕輕點點頭。水澤便一口氣將手指頭抽了出來。日下部發出悽切的聲音。水澤將膝蓋須進口下部的兩腿之間,抓住他的腰。他想把自己鼓脹的東西頂進最裡面,一把拉過日下部的腰。
“唔,啊……”每當水澤擺動腰部,日下部就叫出來。最初還極力忍耐著的叫聲,隨著水澤的動作開始高亢起來。水澤抓住日下部的腰,一次又一次地擺動腰部。
他想永遠這樣體會這個不論做了多少次愛都不會厭膩的身體。
刺耳的電子聲不停地響著。水澤坐在已經完全暗下來的起居室沙發上,緊緊抱住在他懷裡發出嘆息聲的日下部。
電子聲來自放在玄關的公事包內的行動電話。他想去接,可是又怕吵醒懷裡的日下部,只好任電話一直響。他知道是誰打來的。是杉本會計事務所的繼承人杉木圭吾。他聽說水澤被甩了,便鉤他週末一起去滑雪。如果他知道水澤不接他電話,還跟應該已經把水澤甩掉的戀人這樣抱在一起的話,不知道會怎麼說?
會驚訝還是生氣?或者從此限水澤一刀兩斷?
“……你要不要去接電話?” 懷裡響起一個小小的聲音。日下部做著襯衫,卷著外套,一臉惺鬆地揉了揉眼睛。
行動電話的鈴聲突然停了。
水澤定定地看著懷裡的人,體會著原本以為失去的人,就近在眼前的實感。
“沒關係。既然你醒了,就到床上睡吧?在這裡睡可能會感冒。”日下部覺得好笑。
“上床再做一次嗎?”
“才不!你不是已經累得一塌糊徐了嗎?”
大白天就在沙發上翻雲覆雨,再怎麼過分,也不能再繼續下去。
可是,看到懷裡裸著肩膀笑著的人,老實說,水澤又心動了。
水澤不禁嘆了一口氣。
“今天我提早下班,到大森醫生那邊去了。我打了點滴,還拿了藥。是個不折不扣的病人,怎麼會變得這麼有精神呢?”
“你身體不舒服嗎?我倒沒有發現。”
水澤輕輕地瞪著笑個不停的日下部,然後輕輕地抱住他,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醫生不見了之後對我造成的衝擊讓我好累,都是醫生的錯。”
“我沒有不見呀!再說我也沒把行李全部搬走啊!只是沒辦法回來的時候住在那邊而已。我打算永遠住在這邊。”
“真的嗎?”
水澤雀躍不已,隨即又趕緊繃起了臉。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害我一個人像個傻瓜一樣在這邊窮擔心。”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想。”
日下部說完就閉上嘴巴。水澤終於瞭解到用自己的標準來衡量日下部的行動,實在是一大錯誤。
他只好故意裝出不悅的表情。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醫生!你對大森醫生說了我什麼事?”
“大森醫生?”
日下部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輕輕地啊了一聲,然後就不說話了。
“請告訴我,你說了什麼?”
“大森醫生沒有告訴你嗎?”
日下部抬頭看著水澤。
水澤點點頭。
“那我也不說。”
“怎麼可以!請告訴我。不然我怎麼安心呢?”
“你真的在意?”
正當水澤又點點頭時,放在玄關的行動電話又開始響了。
水澤想起杉本說過,下午六點集合時若沒看到水澤出現,就會一直打電話。
水澤不相信他真的會一直打。鈴聲停了之後,隔了一會兒又開始響了。
他一定是用了重撥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