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弧哈哈笑了。
“那請娘子飲茶還不晚吧?”他抬手說道。
婢女便扭頭喊半芹。
“別勞煩半芹了。”秦弧說道,對程嬌娘做了個請的姿勢,“可否請娘子外邊飲茶?”
“賞什麼花?”程嬌娘問道。
上一次他們一同出遊是賞櫻花,秦弧臉上的笑意從眼中溢位。
“六月裡自然是荷花。”他說道。
“請稍等,我去更衣。”程嬌娘含笑說道。
看著程嬌娘進內更衣,半芹衝婢女招手。
“姐姐,你今日還去店裡嗎?”她低聲問道。
婢女看著她一笑。
“怎麼?想偷懶啊?”她說道。
“不是啊。娘子的嫁衣再趕趕就要做好了。”半芹說道,揉了揉發紅的眼。
婢女有些心疼的抬手戳她額頭。
“我不是說了嘛,不用急了。”她說道,“一時半時的,是不會成親了。”
“姐姐。”半芹不悅的跺腳,她不喜歡聽這種話,“反正我要把娘子的嫁衣做好。”
婢女笑著擺手。
“去吧去吧,我陪娘子去。”
這邊程嬌娘換衣裳出來和秦弧向外走,半芹還是追了上來。
“這些點心是才做好的,正好拿著吃。”她說道。
秦弧笑了。
“賞花的地方什麼都有的。”他說道。
“那。有我家娘子親手做的點心嗎?”半芹不服氣的說道,“秦郎君不想吃嗎?”
“以後也可以再吃嘛。”秦弧笑道。
“那以後秦郎君也許就吃不到呢。”半芹笑說道,一面將點心匣子塞給跟著的小婢女。
那以後也許就吃不到呢。
這句玩笑話傳入耳內。秦弧臉上的笑微微的凝滯一下。
“好了好了,快走了。”婢女說道。
剛一面抬腳邁步,卻見秦弧伸手從小婢女手中拿走了那匣子,又扔給半芹。
“哎?”半芹喊道。
“等晚上送娘子回來時再吃。”秦弧笑道,“給我留著。”
說罷抬腳邁步。
“秦公子怎麼也跟六郎君似的犯倔了。”半芹嘀咕道。
“行了行了,這些小事別羅嗦了,出去吃他的,他捨得花錢就花唄。”婢女笑道,“我回來給你多帶些。”
半芹笑著應聲是。看著他們一行人走出去了。
……
伴著一聲痛呼,俯身在床榻邊沿的晉安郡王再次吐起來。
血水濺了捧著痰盂的婢女一身。
婢女嚇得哇哇叫。
“太醫。太醫。”她哭喊道。
外邊聽到動靜的人已經衝進來了,看著吐了幾口已經沒有力氣癱趴在床榻上的晉安郡王。當下一個內侍撲過去攙扶,將人翻轉過來,在場的人不由嚇了一跳。
晉安郡王的面色青黑。
“你不是說能解嗎?你不是說沒事嗎?”內侍眼睛發紅看著李太醫喊道,“為什麼殿下還在吐血,為什麼臉已經黑了!”
李太醫身子微微發抖,也半跪下來伸手搭脈。
“不應該啊,不應該的。”他顫聲說道,“怎麼會?”
話音未落,躺在臥榻上的晉安郡王又是一陣猛吐,血水濺了一身,引得屋子裡的侍女亂亂的哭。
“你到底行不行!你到底行不行!”內侍抓住李太醫,喊著搖晃,“快救殿下,快救殿下!”
李太醫抓過藥箱,將金針拿出來,手微微顫抖看著面前氣若游絲的年輕人。
行不行?能不能治?為什麼明明用了藥施了針。怎麼還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