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姜秋澄一開始只是想同對方當個普通的朋友,現在卻有了想要深交的想法。
這一點在發現溫汝適是女子的前提條件下,變得更加堅定了。
二人的麻繩既然已經解開,下一步自然是要離開此地了,溫汝適理所當然地想到。
可還不等她發問,姜秋澄便率先帶著她,又坐回了那稻草堆裡去。
“姜姑娘不想離開嗎?”
溫汝適雖然疑惑不解,可依舊順從地跟著坐了下來。
隨意地從一旁折了根麥稈叼在口中,姜秋澄雙手交疊覆於腦後,輕鬆自如地說道。
“不著急的走。”
“這裡是靈襄王府,是他們的地盤,我們就算有本事能夠出柴房,也沒本事擊退那麼多侍衛離開這裡。”
“就算出了王府,外頭不照樣也受他們管控嗎?”
溫汝適聞言,贊同地點了點頭,姜秋澄繼續說道。
“我才剛進城,這裡的好吃好喝的東西都還沒享受上呢,要是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未免有些太可惜了些。”
“再者說了,我們二人何曾做錯過什麼事情嗎?”
“我不僅救了那個小女孩,還救了那個差點死在馬蹄下的臭小子,我又沒做錯事,跑啥呀。”
溫汝適嘴角向上,面上沾染了笑意。
“姜姑娘說得不錯,我們二人並未做錯過什麼事,行得端坐著正。”
“既然姑娘都這麼說了,那麼在下也不添亂了,就在此陪同姑娘一起候著吧。”
“我也挺好奇,這靈襄王府的小公子打算如何處置我們二人。”
說罷,溫汝適便在姜秋澄的身側尋了處空處坐了下來,屈膝雙手環抱住自己。
姜秋澄就是欣賞她這穩定的情緒和良好的心態,以及格外聽勸的耳朵。
“這就對嘍,好生休息著,別瞎折騰給自己找罪受,我把麻繩解開後輕鬆了不少吧?”
“我就在這裡等著,看看那個臭小子究竟想搞些什麼。”
“你放心,要真到了危急關頭,我定然能想辦法帶你離開。”
“先苟著,不行再跑,這向來是我的行事法則!”
姜秋澄利落地打了個響指,叼著麥稈倒有幾分浪蕩不羈。
溫汝適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本以為顧逍不久後便會出現,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大半日。
日頭漸沉,四周昏暗。
姜秋澄也漸漸地睏乏了起來,不自覺的打起了盹。
就連屋外侍衛們走動的頻率都降低了不少,柴房裡靜悄悄的,角落老鼠啃食的聲音變得格外的清楚起來。
短暫的昏暗後,屋外的廊上點起了燈。
王府不是尋常的地方,自然是不會吝嗇燭火。
燈光透過窗欞,灑在屋內,在燈光的照耀下,柴房也顯得沒有那麼孤寂了。
溫汝適雖然也疲乏得很,可又怕二人都睡著以後有新的狀況不好應對,便強行打起了精神,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
另一頭,耽擱些時間的顧逍正大搖大擺地走進王府,打算往柴房的方向走去。
途經花園時,遇上了用完晚膳後,在涼亭內飲茶休息的王妃,便撒嬌著貼了上去。
“孃親!我回來啦!”
“孃親今日做了什麼?大半日沒見我了,有沒有想兒子?”
這靈襄王妃出身高門大戶,是養在深閨裡的明珠。
可這靈襄王卻並非出身皇家,而是以一介草莽之身白手起家打下的靈州。
各州混戰,這所謂的朝廷和皇家早已名存實亡,各州的王侯將相早已不知道更換了幾波。
在亂世,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