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來,怕她起了疑心,忙放鬆了些,對她一笑道,“不過是些尋常衣物用度罷了。”
“你可真節省。”雲蘇哈了口氣,“跟著瑞王爺出門,哪還愁沒人照料吃穿用度。”
我一笑,沒說什麼,我堅持不讓沂丞撥丫鬟出來隨伺,自然有我的道理。
雲蘇身邊的小丫鬟很有眼色的開啟了她備好的包袱,取出一個小紙包,裡面盡是蜜餞乾果等零嘴,雲蘇遞了過來讓我也嚐嚐,我不好拂了她的意,也笑著放了一顆嘴裡,雲蘇這又掀開了馬車的轎簾,往外探頭探腦的看,連身邊伺候她的兩個小丫鬟都笑了,待到她縮回了腦袋,我笑問,“怎麼樣,看到恭王的馬車了嗎?”被我這麼一問,雲蘇的臉蛋即刻起了紅暈,嘴上卻囔囔著道,“誰看他呀。不過是在馬車裡悶得慌,出去透透氣兒罷了。”說完想了想,又紅著臉補充說,“你們千萬別誤會!這次我跟著你們一同前去涪陵,也是為了和昔妹妹你一同去太廟祈福,將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心意帶去,可不是為了別的……”她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兩個丫鬟都竊竊的笑出了聲,雲蘇懊惱的橫了她們一眼,我心想,雲蘇這姑娘雖活潑開朗,卻一點不傻,這次沂禮欲回去自己的封地淮南,也與我們順路同行,雲蘇主動向太皇太后請命前往太廟,一來是為她老人家祈福,二來也是順了太皇太后和她自己的本意,正好與沂禮制造相處的機會。
“別的什麼?”我故意裝作不懂,壞壞的問了一句,雲蘇羞得滿臉通紅,湊過身來與我鬧作一團,我與她鬧了一會兒,也掀開了窗簾,悵然看著前方長長的車隊人馬,雋行,他聽見了我們的笑語嗎,隔著這樣遠的距離,該是聽不到吧,那我心中的苦楚呢,他又可知……罷了,我又想到哪裡去了,輕輕一聲嘆息,重新放下了窗簾,雲蘇饒是趣味的看著我道,“昔妹妹這是在看誰的馬車呢?”
我還沒說話,雲蘇身邊那個機靈的小丫鬟便搶了先的笑道,“那還能看誰,自然是瑞王爺了。”
現在人人都知道我是沂丞的準王妃,聽她們這樣說,我也只是苦苦的一笑而已,在她們眼裡,這笑容當是分外幸福的。
過了陽城,又穿過了六瑙河,三天後我們的馬隊便到達了涪陵的成縣。成縣上也正是漸臺行宮的所在,行宮邊坐落著沐園太廟,太廟裡接連著帝妃寢陵。因車馬勞頓倒也並未急著進去太廟祈福,可按太皇太后的懿旨,我本是要先進太廟誦經文的,雲蘇偏要拉著我一同,說是休整兩三日再做打算,我便也隨了他們住進了漸臺宮。
分配的閣苑離沂丞雋行的殿所十分靠近,住下的第二日,我開始憂思晃神,整天惴惴不安,遣走了所有隨伺的宮娥,獨自一人待著,將那包袱開啟了又合上,反反覆覆的,看著裡面的東西,心緒更加不寧起來。心想著,我這樣大膽無理的要求,雋行怎麼會一口答應下來的,他不怕我給他惹麻煩嗎,還有兩天便要動手了,實話說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到時候只能拼盡全力一試,只是成敗與否,雋行是不是早有安排呢,若是被沂丞知道了,他又會如何的待我,我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差點睡著的時候,門外有了動靜,聽見負責看守的菊香喚著妍郡主,雲蘇便進了來,進來後楞了一楞,直往我榻前,坐下嗔怪道,“你也真是的,讓你陪我一同去看淳親王他們在閱兵,你也不去,原來一個人悶在房間裡躺著,無趣得很。”我也不知要怎麼回答,只得是笑了一笑,想起這次閱兵,也本是雋行一人足夠,沂寧這樣安排讓沂丞插手,表面上看,一來是為促進叔侄和睦,二來也是讓沂丞與我一同,以免太皇太后一個不高興把我動了手腳,可當真只是如此嗎,這次招募的新兵,怕是暗地裡都是雋行的親信所訓出的親兵,沂丞若不來這一趟,又怎麼能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