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那個劉副主任嚇的一縮跳開了兩步,怕唐生揍他似的。
但又覺得自己形象有點猥瑣,硬著氣,虛著心嚷道:“你還揍人啊?”
唐生氣的笑了,抬手點指他,然後搖了搖頭,扭頭一掃下面的人,又瞅瞅給自己一掌拍裂散架的桌子。
“呵……劉副主任是吧?你呢,最好還是給你的上司一點面子,不然的話……我呢,今兒把醜話先告訴你,以後有了啥好事,我肯定第一個照顧你,你別說我薄待你……”
唐生把話擱下,又哂然一笑,“這什麼桌子呀?一拍就裂了?這城管可都是硬邦邦的,這桌子也忒軟了吧?”
然後,他一拂衣袖,劍眉蹙了下,望著下面的人,“那啥,……今兒這會也沒法開了,好歹我頭一天上任,總歸要說兩句話的,結果呢,不光是下屬不給面子,連桌子都不給面子……”他說這話時,眼光就掃那倆解了領釦的傢伙。
倆傢伙蛋蛋還在顫呢,這時給一掃,慌忙繫好了領釦,頭也垂下了,不敢看唐生了,這是個二百五隊長吧?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認為的,我們新來的唐主任,是個二百五吧?
嗯,能造成這樣的假相也是不錯的,管這夥人,興許就得用二百五的方式。
“城管,應當是個非常值得市民們去尊敬的職業,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現在呢?我們給人家罵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上街都得成群結隊,一個人走路時要經常回頭看,看什麼?看有沒有人在背後要暗算你,有這感覺嗎?”
全場寂靜無聲了,一個個都臉紅了,都沒人在神情表現不滿的。
“我當這個大隊長兼主任,也不是想要做出多大的功績,讓你們或老百姓去飄揚我,我想做的是,能讓大家下班回家時,安安心心的不用回頭瞅,不用擔心有人從背後襲擊我們,我要能做到這一點,我這個主任就合格了,散會!”
唐生大步流星走了,留下狼籍的會場中好多紅了眼珠子的人,有的人都流淚了。
是的,被襲擊的不少了,夜裡不敢出門的大有人在,我們做了什麼?
……
“什麼……頭一天上任就拍裂了桌子?這得多大的勁兒?”
“誰知道?區長,我看啊,這個唐主任火氣旺了點,得趕緊拿下來,遲一天給我們捅大蔞子。”
城區區長辦,區長郝正山沉眉瞅了眼彙報工作的區府辦陳主任,“剛擺上去,拿得下來嗎?我的臉往哪放?”
“唉……本來聽劉李二人說,這個唐生在辦公室坐了十多天,每天就看報了,表面上斯文的很,長相秀氣,怎麼看也不似個暴脾氣的人,哪知他真是叫人震驚,這個疏忽是我的錯……”
感情是他推薦唐生給郝區長的,讓他去城管辦充任臨時的‘弄潮兒’,其實是一個過渡xìng的悲劇角sè。
萬萬不曾想到,這個臨時架上去的弄潮兒,真的有些手段?
有人還猜測郝區長和唐生有什麼關係,現在看來純屬是扯蛋的關係。
“組織部那邊是誰通的氣?這個唐生是誰的人?”
“具體的不清楚,組織部長李睿明深沉的很,好象和這個唐生有一點關係。”
郝正山濃眉軒動,沉吟道:“總要查一查他的底兒,如今,二十三歲的正科級不多見,看有否背景?”
原來郝區長都mō不著頭腦呢,陳主任應諾了一聲。
“那眼下,城管辦的攤兒子……”
“看看事態發展再說,既然莫明其妙的架了他上去,總得給點聲援不是?說不準能和李睿明交集一下。”
郝正山這時lù出的笑就有另一種意味了,區長和區委組織部長交集?那區委怎麼想啊?
醋,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