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含著隱晦深情的目光,她心裡不由泛起了傷感,難道我的閨女要和我的命運一樣?愛一個人這麼難?
心情不大好的關瑾琇在午宴進行到差不多的時候,先去了趟衛生間,她外表堅強,實則內心也有女性的脆弱,只是多年來一個人生活,不得不學著裝堅強,其實她渴望得到呵護。
就在洗手間忍不住落了幾顆傷心的淚,心裡怕女兒步了自己的後塵,可這時候要嚴加管束她也不現實,看她的造化吧,也許一個人一種命,想想關家這趟事,多多少少和唐生都掛點勾的,不是他出頭,關永豐的事指不定鬧多大呢,也結識不了高家,丁家人也不會上門。
這可能就是關關的造化和緣份吧?誰又知道未來會怎樣變化?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從洗手間出來,卻碰上了兩三個喝的紅光滿面的年男人,“喲,這不上關大廳長嗎?”
關瑾琇一看,何止是認識啊,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最高院的孫副院長和兩位廳長。
“孫副院長,劉廳長、趙廳長,你們好,這麼巧?”關瑾琇掠了下秀,微笑著回禮,能聽出來,孫副院長話裡的‘關大廳長’充滿了嘲諷,但是關瑾琇修養好,假裝沒聽出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雙方打了哈哈就各走各的了,唐生和關關也在這時來了洗手間,碰著關瑾琇時說已經結帳了,到樓下大廳等一下他們就好,唐生放水出來洗手時,關關也出來了。
他們一起在洗手外大間洗手時,剛剛與關琇瑾相遇的孫副院長和兩個廳長出來,三個人也洗手,其一個就道:“關家的雖然落幕了,但是負面的影響並沒有消除,還是黨好啊,政策寬大,不然,就東南事件的影響,關家兄妹幾個日後還想往上爬?幾乎沒可能的。”
“嘿,老趙,你以為現在定的這個調子就對關家有利了?我看是表面章,要正面豎立黨和領導同志的形象嘛,私底下的實際情況,上面的頭頭腦腦們心裡能沒數?我才不信。”
那個年齡最大的孫副院長這時道:“十五一過就正式上班了,年前院黨委一直在研究關瑾琇下放的問題,我還是老意見,放她下去給個省高院的常務副院長也不錯了,也是正廳。”
“常務副?孫院長,那常務副那麼好當啊?人家擠破頭都擠不來呢,照我看吶,一般副院長就不錯了,我都不信人大那邊誰肯替她說話?下到省裡高院給個副院長真的可以了。”
唐生和關關洗手也慢了,豎著耳朵聽呢,居然聽到了有人在議論老媽?關關就瞪他們。
唐生用肘子碰了碰她,示意她別那麼瞪人,太明顯了啊,這三個人氣質也不俗,一看就是優越性比較強的官員,而且肯定是最高院的,唐生也忍不住回過頭看了這三個人一眼。
那個孫副院長又道:“全國人大還有哪位說話夠份量的人物與關家相聯絡的?嗯?”
三個人相視一笑,最後那個劉廳長道:“我看吶,老關家的人一年之內,都要外放嘍”
關關開始挫她的糯米牙了,美眸眯乜起來,唐生就用自己身子遮住了她異樣的目光。
待三個人離開後,關關就氣苦了,攥著粉拳捶唐生的前胸,“氣死了呢,這麼欺負人。”
關關心裡的確苦,她知道老媽一個人過的夠苦了,如今還被她的同事這樣貶低鄙視,她不為老媽憂心才怪,唐生見關關美眸又醞釀了充足的水份,心就疼了,“好啦,不哭啊”
“誰哭了?”說這話時淚水就滑落了,不由撲進唐生懷摟著他的腰,“唐生,你幫我。”
“幫幫幫,不幫你幫你誰呀,你說怎麼幫我就怎麼幫,就我這百來斤,賠進去都行。”
噗,關關破涕為笑,輕捶他一下,從他懷裡掙出來,“能不能讓我去江省當高院的院長啊?他們都瞧不起人,好象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