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衝向了頭頂。
以前憋屈嗎?憋屈。
不僅僅是喪屍,不僅僅是天災.
他們在這個末世中活的太憋屈了,彷彿有一個口氣始終釋放不出來。
總是會擔心死亡,總是要忍受一些東西。
在這一刻,一切都不重要了。
在這一刻,他們真正克服了死亡的恐懼。
在這一刻,他們心神通透。
死,而已!
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活著一直畏首畏尾,恐懼這,恐懼那,不敢放手,不敢憤怒,活著也是憋屈。
如同一頭被閹了的公牛,整日只知道哼哧哼哧地犁地。
活著也沒啥意思。
男兒當慷慨行歌,無懼生死!
豪邁之情在三人心中迴盪。
他們在此刻並不孤獨,相反還有種歡喜。
破繭成蝶,
明白那種終於不再害怕死亡,明白了活著的真諦之歡喜感。
這種歡喜感,讓他們念頭通達,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彼此之間,甚至都不用交流,彼此的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天哭暴雨,嘩啦啦灑落江面。
他們渾身淋著雨,卻並不感到寒冷。
內心極為火熱,臉隨著槍械發射子彈而抖動。
雨水從他們的頭頂,流到了臉上,被抖動彈開。
咔——
司才富更換彈匣,這是他最後的一個彈匣了。
他們這些人出來,每個人都攜帶了四個彈匣,路上消耗了一個彈匣,剛才那一小會就打光了兩個彈匣。
在子彈飛射出去的瞬間,時間變得粘稠起來。
雨水嘩啦,迷離了雙眼。
他想起了末世剛剛爆發時候的自己,親眼看到女友變成了喪屍
那個時候他不敢動手,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聽著外面女友用爪子撓門嘶吼。
撕心裂肺的感覺啊。
在房間中喝光了最後一滴水,鼓起勇氣,把已經變成了喪屍的女友按在地上,痛苦至極地的用菜刀親手解決了女友。
他還記得,女友臉上血肉模糊的樣子,被菜刀砍成一灘爛泥。
腦海中的畫面突然又出現了,加入隊伍的那個場景。
戰戰兢兢地被挑選,記得那個時候被選中加入的時候的歡喜。
多好啊,他的嘴角上揚帶著笑容。
可是。
他的笑容很快消失。
他親手做了許多他本不想做的事情,面對上司的命令,他為了食物和一個庇護之所,只能那樣做。
趕走一些老人,離開古城牆。
他不甘心做個小隊長,想要向上爬。
但在這地方,也要靠關係的。
關係不到位,幹啥都白費。
所以他才跑出來拼,就是為了能夠當上中隊長。
想來,感覺有些弱智可笑。
不過,他並不後悔。
他的思緒飛揚,在短短時間,腦袋想了許多東西。
子彈很快被打光。
咔——
最後一發子彈,被打光了。
他把槍丟了,丟在了廢墟下。
神情並不緊張,而是坦然。
他坐在了廢墟頂上,一塊水泥板上面,靜靜地看著江面雨幕。
喪屍攢動。
心情竟出奇的平靜。
三田與王五兩人也接連把彈匣中的子彈消耗光了。
兩人看到司才富丟了槍,坐下。
便也學